可就在這時,村井倉鬆瞬間睜開了眼睛,顧清風眼眸不由微閃,他又往前湊了湊:“村井總領事,還請賜墨寶。”
村井倉鬆打了個酒嗝,開懷一笑,並未留意自己身後的趙婉如
趙婉如隻停頓了一下,馬上將那份檔案藏到自己寬大的和服袖子裡。
“抱歉,我得去洗手間一趟。”趙婉如稍一頜首,便匆匆出去
村井倉鬆剛寫下一個“百”字,顧清風便點頭叫好:“這顏體字筆力真是非凡。”
“哦?”村井倉鬆斜睨著他:“何以見得?”
顧清風指著那個剛落筆的“百”字,侃侃而談:“這字中宮寬綽,四周緊密,結體方正茂密,筆畫橫輕豎重,筆力雄強圓厚,氣勢莊嚴雄渾好字,好字!”
小日本就是到現如今,都對中國的書法十分狂熱,尤其對顏真卿的楷體,更是視若瑰寶。
據不完全統計,可以說現在小日本每三個人中,就有人學習中國的書法,又以顏真卿的楷體為側重。
而我們中國人,每一百個人中,才有一個人練習書法。
村井倉鬆哪能聽不出他的溢美之詞?
隻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呐
而躲在洗手間的趙婉如,將檔案袋平鋪在地上,手指間夾著一塊薄薄的刀片。
她正十分小心將封住檔案袋的紅色蠟印小心剝離開來。
抽出裡麵的檔案資料,她一頁頁的翻看著:腰間有一塊紅色蝴蝶胎記”
這三井幸子的原始檔案,還真是記錄得夠詳儘的
熟記於心後,趙婉如又將資料重新裝入檔案袋裡,然後紅色蠟印用打火機軟化後,再封口完成
檔案袋又藏進寬大的和服袖子裡,趙婉如稍事整理一下,從容不迫的走出了洗手間,進了辦公室內。
這時,村井倉鬆剛好寫到第四個字“合”。
趙婉如並沒有著急去他身後放回檔案袋,目光落在桌上的宣紙上:“村井叔叔,您這字透力背,難怪父親說你數十年來如一日在練習。果然功力非常。”
“幸子,你父親呀,那是自謙。”村井倉鬆手中毛筆並沒有停下,而是用力將那一“捺”寫完,擱好毛筆,又拿出紙折扇,一下一下的扇著
顧清風則適時又道:“村井總領事,還得有印章落款。”
“顧桑果然是懂行的。”村井倉鬆又拉開抽屜,找了一會兒,沒有找到自己的私章。
他一撫額頭,自嘲道:“哎,還真是老了,記性愈發差嘍!”
“村井叔叔,不會落家裡了吧。要不,下回補上也行。”趙婉如走到他身後,順手將檔案還回了保險櫃裡。
村井倉鬆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瞧我,私章一直放在公文包裡。”
趙婉如一聽,拿起擱在身側的公文包遞到他手裡:“等您落了刻章,我得找一家上好的裱字畫店,給好好框起來。”
”哎這”顧清風這時微一側目,“好意”提醒道:“村井總領事,您剛剛保險櫃忘記關了。”
村井倉鬆剛蓋好紅彤彤的私印章子,聽到顧清風的提醒,才猛然轉身一看:還真是忘記關保險櫃了,他隻得遮掩的解釋道:“沒事,裡麵都是一些解了密的官方文件。”
正當顧清風兩人要告辭,外麵進來一人:居然是田中隆吉
顧清風麵上平靜,心裡卻暗道不好:此人可沒有村井倉鬆好糊弄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於是顧清風長臂一伸,索性摟住趙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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