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陳長安的話音落下,黃偉星死心了。
原本他以為陳長安會和他們生產隊隊長一樣好說話。
自己將偷東西的原因說出來,會得到陳長安的同情。
畢竟為了孝順老母親,事出有因,陳長安能夠看在自己孝順的份上,對自己從輕發落。
他隻是一個偷藥拿到黑市上換錢的選手,怎麼可能知道什麼內幕呢?
都不需要跟蹤他,能拿這麼多藥去黑市換錢,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人是製藥廠的工人。
次次都拿這麼多藥來賣,而且越來越多,越來越貪心,早晚都會出事的。
你一個注定要出事的人了,還能指望彆人能跟你分享這麼秘密?
而且就憑陳長安的表情就知道,廠裡知道的事情,很可能比他多得多。想要立功實在是太難了。
看著還在苦思冥想的黃偉星,陳長安搖了搖頭,這兩個人都一樣基本上沒啥價值。
至於黃偉星偷藥的原因?那有什麼用?就算陳長安同情你,也改變不了國法啊。
總不能說你因為孝順,就讓陳長安放你一馬?
真有這種想法,隻能說你太天真了。你又不是陳長安的兒子,為啥要讓陳長安冒著風險幫你?
所以說偷藥的這兩個人,在偷藥的那一瞬間,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陳長安有些遺憾,連續問了兩個人,也就僅僅知道了黑市有人高價收購製藥廠的藥品。
其他的一概不知道,看來想要知道準確的消息,恐怕還要從其他地方想辦法。
就在陳長安帶著失望,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
黃偉星大喊道“我想起來了,收購我藥品的那個人,在眉心的地方,有一顆很淺很小的痣。
他隻是拿著一張紙放在地上,從來不和我說話。我把藥給他,他就給我錢。
我覺得,從身形和不說話這兩點開看,很可能是一個女人。
想著一個女人敢一個人來黑市收購藥品,還是有多少就收多少。這背後肯定是有勢力的。
出於好奇我就想著仔細觀察一下對方,看看有沒有可能會認出對方。
雖然對方帶著麵罩,我實在是看不出來,但我還是發現了對方眉心位置有一顆顏色很淺的痣。”
黃偉星一口氣說了很多,說完之後一臉迫切的看著陳長安問道“我這算不算立功?”
陳長安想了想,覺得至少有些線索,知道了對方大概率是女人,而且也有一些特征。
於是陳長安先是點了點頭,見到黃偉星大喜過望,又開口說道“隻能說你的話,給我們提供了一些線索。還不能說是立功。
之後如果我們能夠根據你的線索抓到了人,才能說算你立功。”
黃偉星可不管其他的,隻要算立功就行。自己這幾天就算是不吃不喝,也要繼續回想當初的一些細節,爭取在繼續立功,說不定最後連工作都能保住了。
陳長安可不管黃偉星什麼想法,隻要他說的東西,對自己有用就行。
留下了一句繼續好好想想,看看還能不能更得更多有用的細節。
陳長安就離開了黃偉星的關押室後,給李科長交代了一聲。
不管這兩個人以後會是個什麼下場,至少在製藥廠關押的這段時間裡,不用再為難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