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悄然吞噬了村莊的光明。在無電的靜謐中,夜幕低垂成了休憩的信號,唯有巡邏者的足音,在靜夜中回蕩,守護著這片土地的安寧。
兩位哨兵,身影交錯於既定的巡邏軌跡,環繞村莊一側,守護著這難得的平靜與黑暗共舞的時光。一切似乎與往昔無異,唯有寒風與夜色作伴,寧靜中暗藏不為人知的波瀾。
然而,寧靜終被打破。銀裝素裹的雪地上,一群幽靈般的身影悄然穿梭,借助石橋的掩護,悄無聲息地潛行至村莊背後。領頭的山本一木,目光銳利,低聲對副官下達指令:“此刻,我們身處楊村,距大夏灣僅二公裡之遙。命令,第一小組前鋒開道,第二小組嚴密掩護,第三小組殿後,務必悄無聲息地繞過此地,直指大夏灣八路軍總部,戰鬥準備!”
他的聲音低沉而決絕,透露出對這場戰役的極度渴望與重視。在他看來,八路軍總指揮部,猶如八路軍的神經中樞,一旦摧毀,其戰略意義不可估量。這將是他特種作戰理念的實戰驗證,一場足以載入史冊的輝煌戰役,他誓要萬無一失。
隨著命令的迅速傳遞,第一小組二十餘名精英,如同夜色中的利刃,以嚴整的隊形,悄無聲息地向前推進。初時,一切似乎儘在掌握,特戰隊的行動進展順利。
但命運的轉折往往藏在細節之中。一隊巡邏士兵突然折返,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的氣息:“站住!口令!”這簡單的口令,是區分敵我的最快捷方式,每日更換,卻成了日本特戰隊難以逾越的障礙。
麵對突如其來的詢問,特戰隊成員心知不妙,回應他們的隻有冰冷的槍聲。兩聲短促的點射,如同死神的低語,未及反應的巡邏兵,便已倒在了血泊之中。一場悄無聲息的較量,就這樣在夜幕下悄然拉開序幕。在那幽暗的角落,一名隱匿的哨兵目睹此景,驚呼而出:“敵人來襲!敵人來襲!”這聲呐喊卻意外地泄露了他的藏身之處,他企圖舉起槍,為逝去的戰友討回公道,卻隻見子彈如雨般迎麵撲來。
這群日本特戰隊員,個個手持衝鋒槍,是從萬軍中精挑細選並曆經嚴酷訓練的精英。在百米的距離內,他們的視線所及之處,便是子彈能夠瞬間穿透的靶心。屋頂上,一名輕機槍手剛開火不久,彈夾未儘,便已不幸中彈倒下。
崗哨的隕落,仿佛觸動了特戰隊心中嗜血的開關,他們決定乘勝追擊,誓要清除此地的威脅,為後續部隊鋪平道路。
與此同時,村裡的獨立團戰士們在睡夢中被槍聲驚醒,紛紛躍起,操起武器,向這不期而至的敵人發起了反擊。
……
遠在一公裡之外,一輛滿載貨物的馬車緩緩穿行於雪地之中,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陳浩裹緊了大衣,眉頭緊鎖:“這黑夜裡趕路,真是步步驚心,生怕一不小心就栽進坑裡。前麵可有村落落腳?咱們還是歇一晚再走吧。”
走在前頭,手執馬燈、牽著韁繩的李雲龍,模樣宛如一位儘職的馬夫,回應道:“快了,前方不遠處便是楊村,過了楊村再走兩公裡,便是大夏灣總指揮部了。”
讓堂堂大團長親自牽馬引路,這般殊榮,豈是常人所能享有?即便是旅長級人物,也未必有此待遇。陳浩心中暗自得意,更彆提自己還舒舒服服地坐在車上,隻是偶爾受些寒風侵襲,自然也不再多言抱怨。
此行,李雲龍欲引薦的買家,正是隱藏在八路軍總指揮部中的某位重要人物。雖說李雲龍作為小廠長手頭並不寬裕,但總指揮部總不至於吝嗇,即便沒有金銀財寶,也定有讓陳浩滿意的交換之物。為了促成這筆交易,李雲龍不惜暫時擱置了被服廠的事務,全力以赴。夜幕如墨,陳浩與我,手攜緊要樣品,猶如兩道急風,直奔總指揮部。夜空下,一陣急促的“噠噠”槍聲劃破寧靜,陳浩身形一閃,利落地自車旁躍出,迅速尋找掩體,動作行雲流水。戰場老手,耳邊槍聲即是危機警報,慢一拍者,早已命喪無數次突襲之下。
李雲龍,這位經驗更為深厚的戰友,聞聲止步,側耳細聽,斷言:“非吾輩之敵,前方戰雲密布。”陳浩依舊緊繃神經,環視四周,確認無虞後,心中暗忖:“唉,若備有夜視儀,黑夜便是吾輩狩獵場,作戰效率與安全皆能倍增。”
他舉起望遠鏡,雖知夜色難掩其鋒芒,仍竭力眺望:“前方何地?”李雲龍麵色嚴峻:“楊村,再進則是大夏灣總指揮部之所在。”夜色沉沉,望遠鏡僅能捕捉到微弱火光,難窺全貌,陳浩轉而專注聆聽。
槍聲交織,捷克式、歪把子、中正式、三八大蓋,乃至一種難以辨識的型號,共同編織出一曲混亂的戰鬥樂章。如此複雜的火力配置,顯然八路軍的英勇身影正與敵軍激烈交鋒,而敵方,十有八九是日軍無疑。槍聲之密集,透露出戰況之慘烈,至少兩個營的兵力在這片土地上展開生死較量。
“楊村、大夏灣…”陳浩心頭一震,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那是山本一木對獨立團設下的致命陷阱,以少勝多,創下了駭人聽聞的戰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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