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見到了討厭的人,回程路上,溫以嫀心不在焉的,還想著在門口那兒見到的沈氏兄妹。
陸循在旁邊開車,見她沒怎麼說話也不搭理自己,以為是今天的表現沒讓她滿意,趕緊誠懇地賠了個道歉。
“我才第一次來,可能醫生還看不出什麼,老婆,我以後肯定積極配合醫生的治療。”
他三句話不離一句老婆,溫以嫀被他喊得耳朵都起繭了,乾脆換了個話題:“你出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守在另外一個谘詢室門口的警察?”
陸循打了個方向盤,或許是想到了不想見的人,殷切的語調淡了下來:“看到了。”
想起沈寒的綁架以及他妹妹沈晴在最後關頭差點撞死自己,差點就真狗帶了的溫以嫀嘀咕著:“沈家兄妹也來看醫生了,他倆這心理素質還能有心病?”
兩刀子,一個差點篡改她的記憶,一個差點毀掉她的生活,就這種罔顧正常律法的人還能有什麼心病?
還有一個許覓覓——許覓覓人呢?
溫以嫀突然想起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聽到“許覓覓”三個字了,關於她的回憶也越來越淡,如果不是知道她是沈晴身邊的人,今天又看到了沈晴,許覓覓會在她的記憶中存在感越來越弱,直到消失,這個世界再也留不下她的痕跡。
聽到“沈家兄妹”幾個字,陸循流露出一絲細微的厭煩:“壞事做多,心虛了吧。”
如果不是他們引發的連鎖效應,他的嫀嫀也不會這麼辛苦,他跟溫以嫀之間的甜蜜記憶也不會被另外兩個窺探到,他也不用跟另外兩個人搶本就是他的老婆了。
溫以嫀不知道他在吐槽什麼,她關心另外一個問題:“我有點好奇他們後麵會怎麼判。”
“總之沒這麼容易出來,”或許是聽到了他的心聲,最叛逆的二號又開始篡奪控製權了,陸循頓了一下,熟練地壓了一下試圖反抗的意識才繼續說,“他們現在跟我們沒有關係了。”
早在一切回歸正軌的時候,沈寒與沈晴就回到了原有的生活軌跡,沈氏保不了他們,沈寒跟沈晴都要為他們曾經做過的惡付出代價,許覓覓本不屬於這個世界,在屬於她的世界,她也要為這三個周目創下的惡果付出代價。
就如喜團團所說,每個人都會被審判。
溫以嫀抬眸看了正在開車的陸循一眼,心想如果每個人都會被審判善惡果,難道你的結局就是分裂成三個人格彼此再自相殘殺嗎?
自從得知跟她玩遊戲的另外一個網友是陸循之後,溫以嫀就重拾了玩遊戲的熱情,一日三次打卡,就連吃飯都沒有這麼積極,陸循幾次三番欲言又止,最終在一個平常的工作日爆發了。
“老婆,遊戲有什麼好玩的?”他掀開被子拍了拍床墊,唇邊蕩開微笑,“不如來玩點實際的?”
平平淡淡的種菜遊戲很容易激發每一個中華人基因裡的種菜天賦,她喜歡一點點在遊戲裡討生活金幣一點點增高的感覺,那是一種很滿足的成就感。
她頭也不抬就忽略了陸循刻意露出來的大半片健美的胸膛:“等會兒。”
她在建房子。
陸循就撐著下巴等了一會,刻意抬起眼睛看她,眼尾帶著鉤子:“寶寶好了嗎?”
或許是他一直秀存在感,溫以嫀乾脆指揮他:“你也一起玩,幫我去商店買些軟裝回來。”
陸循隻好登了遊戲,看到屬於她的粉色小人在裡麵忙來忙去,一點點建造起一個溫馨的小家時,藍白色的小人敷衍地動了動,拖來了一件件家具。
“這個桌布的顏色太冷淡了,這個窗簾太長了,你看都擋住我們的婚紗照了,床也太小了,到時候住起來不舒服。”
說著,溫以嫀偏頭看了眼他,眼中帶笑:“老公,你喜歡這種風格呀?”
陸循的耳朵紅了點,因為溫以嫀的語氣很溫柔,哪怕他買的東西不太符合她的審美,她也沒有一絲的不耐煩。
這就是跟老婆一起構建屬於自己小家的感覺嗎?
陸循仿佛聽到了花開的聲音,哦,不,那不是真正的花開,而是他的世界春暖花開。
他從不感興趣到眼巴巴湊了過去:“這遊戲也有婚紗照啊?”
溫以嫀看了他一眼,心知他不是三號。
她耐心解釋:“因為我倆締結了情侶關係,當然會有婚紗照。”
其實每一對遊戲情侶的婚紗照都差不多,畢竟這不是建模遊戲,遊戲角色男男女女就那麼幾個,隻除了結婚當天穿的衣服不一樣。
陸循一號卻不知道這些記憶,他隻知道三號跟溫以嫀有個情侶遊戲賬號,卻從來沒登過這個遊戲。
一號難得在晚上的時間擁有這具身體的控製權,本想跟老婆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沒想到老婆被遊戲迷了眼。
一號有些眼紅三號在虛擬遊戲裡也霸占了溫以嫀丈夫的名分,在心裡怒罵他又捷足先登了,不過沒關係,誰笑到最後誰才是贏者。
陸循一號乾脆抱住了他親愛的老婆,在她耳邊慫恿著:“我發現一個更好玩的遊戲,寶寶你要不要試試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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