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賬啊你”
沈羽棠想罵他,可是心裡甜蜜的要命,嘴角也微微揚起,憋了半天隻憋出這麼一句話。
房間內一時連空氣都充滿著曖昧,沈羽棠有些彆扭,讓他打打殺殺,處理教務他在行,可是現在這情況,他有些不知所措。
同樣的還有予梵,他上輩子和人喝酒胡天侃地,還從沒有這般笨嘴拙舌的時候。
沈羽棠看他傻傻呆呆的看著自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容徐徐展開,像紅蓮綻放一般傾國傾城。
予梵呆愣愣的瞅著他笑,心底仿佛有什麼炸開了……
“喂,予梵你”
沈羽棠驚恐的聲音傳來,予梵感覺鼻下溫熱,有什麼東西滴落了下來。
拿手一抹,一手的血,看的他瞳孔瞬間震動。
“哈哈,哈哈哈哈,你好傻,哈哈”
沈大教主就是和一般人不同,沒有半絲同情和溫柔小意,拿著錦帕大力的幫予梵擦了兩下,便在一旁捶著枕頭笑了起來,前仰後合,那叫一個開心。
予梵盤腿坐在床邊,氣結的看著他,可以預想到自己上了這條賊船,以後會是個什麼樣的光景。
想想就膽寒,暴力狂,還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
果然是魔教教主的作風。
沈羽棠笑了半天,腮幫子都笑酸了,拿著予梵的袖子擦了擦眼淚,拿手肘支住腦袋,帶著口音挑眉看他:
“怎麼,對我有意見?”
眉眼靈動,帶著一股威脅的意味。
予梵渾身一激靈:“貧僧不敢”
不敢,不是沒有。
沈羽棠微眯著眼起身,明明沒有武功了,可仍舊把予梵逼的往後退去。
沈大教主見他這瑟縮的模樣,這才大發善心,打算放他一馬,伸著細長的的手指,勾了勾:
“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阿彌陀佛,貧僧耳力很好,施主說便是了”
沈羽棠眼睛一瞪,還沒多說,予梵立刻往前坐了一些,握拳在唇邊,咳嗽一聲掩飾尷尬。
沈羽棠這才滿意,問到:
“你怎麼知道我出事了?還及時的趕了來。”
這次要不是他,自己現在已經上了黃泉路了,沈羽棠從來都是強大的存在,魔教眾人倚靠的教主,從小到大曆經那麼多磨難,這還是頭一次有人伸出手,拉了他一把。
予梵聞言瞥了他一眼,豎起手:“阿彌陀佛,施主還記得你喂過我一顆毒藥嗎?”
沈羽棠心裡一樂,麵上裝著疑惑:
“記得,怎麼了,你毒發了?”
“尚未,貧僧回寺後,輾轉反側,既然立誌要渡施主這個有緣人,有來有往,關係才能長久,故而貧僧也給施主準備了顆藥,專程給施主送來”
沈羽棠愣了,心墜了一下,不可置信的坐直了身子,嗓音低沉道:
“你也要給我下毒?”
予梵沒說話,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木頭盒子,打開。
沈羽棠氣性來的甚快,他本以為這和尚擔心想念自己,才來的血魔教,哪裡想到他竟然是練好了功夫,回來找自己算賬的。
一種背叛的痛苦如潮水般向他湧來,如同再次被丟在兒時黑暗的深淵中,沈羽棠眼睛都濕潤了。
看都不看,隨手拿起那顆藥,便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