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若蘭滿意的看著手上的甲片,笑彎了眼:“行吧,這次看在這好玩意的份上,就饒了你,你去吧”
陳淮:“奴才告退”
說完利落的轉身,離開了碧荷宮,隻是他沒見到,他轉身的瞬間,鐘淑儀還是把視線放在了桌麵的靴子上,眼裡滿是落寞。
陳淮走出後宮的路上,見到了從後走來的賢妃鸞駕,她儀態萬千的被四名太監抬在座椅上,在鸞駕經過的時候陳淮跪地行禮:
“奴才參見賢妃”
哪想到賢妃根本當作沒聽見,甚至連讓他起身的話也沒說,就這麼一行人從他麵前走了過去,不過陳淮倒不在乎,他此刻的心思全放在了翠娥手中拿著的食盒上。
這又是去給皇帝送養生湯了吧,雖然知道容承沒寵幸過賢妃,可陳淮心裡還是不舒服。
一股憋悶在心頭,讓他打消了想去看容承和狗兒子的心,看了眼天邊的晚霞,他決定出宮,回他自己的府邸。
可還沒出宮門,就被身後的明喜叫住了,明喜臉上堆滿了笑意:
“陳掌印,皇上宣您德壽宮覲見呢”
陳淮蹙眉:“這個時辰要見我?”
這不是晚膳的時候嗎,此刻過去怕不是要見到賢妃在那裡伺候容承用膳吧,陳淮還不想給自己添堵。
“是啊,掌印跟奴才走吧”
明喜笑了笑,態度不僅恭敬還帶著以往沒有的敬重。
皇上就是他們這幫奴才的天,隻要皇上安在,他們就性命無虞,這次陳淮救駕有功,是他們所有人的恩人。
而且果然如他猜想的那般,這位陳掌印重新得到了皇上器重,最近幾日每次隻要有大臣誇獎陳淮,皇帝的嘴角總是勾著笑,他在旁邊看的清清楚楚。
年紀輕輕一身本事,還受到聖上器重,明喜斷定這位陳掌印絕對前途無量。
陳淮雖不情願,但皇命難違,隻能跟著明喜來到了德壽宮,不過出乎他意料,賢妃人並不在。
陳淮跪地行禮:“奴才給皇上請安”
容承拿著筷子從膳桌前抬頭給了明喜一個眼色,明喜當即有眼力勁兒的招手讓侍膳的宮人都退了下去,把門帶上了。
見他們都下去了,容承靜靜地看了會兒低著頭的陳淮,淡淡說道:“起來吧”
說完又繼續拿起了筷子,旁若無人的吃了起來,陳淮蹙眉,倒也沒吭聲就這麼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連眼神都沒往容承那裡看一眼。
漸漸的容承難受了,筷子也握的更緊了,碗裡的魚肉丸子也不知得罪誰了,被皇帝陛下搗的稀碎,沒了形狀。
可陳淮還是沒動靜,容承見此眼裡劃過一絲傷心,想到暗衛的話,心底又竄起一團怒火,聲音冷寒的衝陳淮開口:
“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陳淮掃過桌案上賢妃的食盒,淡漠的看向容承:“不是皇上宣奴才來的嗎,奴才能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