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驚的縮起了手,見自己剛才打的陳淮臉頰微紅,心疼的不覺撒開了懷裡的圓圓,拿手指摩挲著陳淮有些微燙的臉頰,忍不住問道:
“疼嗎?”
陳淮拿過他的手指,放在嘴邊輕吻了下,“疼,你再哭,我心更疼了,彆折磨我了行嗎,我寧願你再給我二十鞭子”
他說的是真的,他見不得這人哭,美人淚低垂最是嬌憐,可容承哭,他會心疼。
容承沒好氣的剜了他一眼,帶著鼻音:“怎麼,打你鞭子,再給你機會收旁人的傷藥嗎?”
其實他知道是自己先說錯話的,也知道陳淮不是那樣的人。
容承曆來冷靜克製,可遇到這浪蕩子總是能挑動他的情緒,讓他沒法冷靜判斷,這於帝王而言不是好事,可他卻飛蛾撲火,忍不住靠近。
想著這段時間二人冷戰,本就是自己有錯在先,今日又一時怒極打了他,容承心疼又自責,雙臂軟軟的勾住陳淮的脖子,在他臉頰被打那處親了下,伏靠在他肩頭,認錯道:
“是我不好”
誒呦,這一下操作可把風流陳公子整懵了,跟個呆頭鵝似的傻跪在那,心頭狂跳。
容承見他身子僵硬,以為他還在介意之前的事,起身深情的看著他,認真說道:
“阿淮,之前你問我把你放在什麼位置,我現在告訴你”
說著拉過陳淮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前:
“在這兒,阿淮,你就在我這裡,帝王之路,從來都是孤獨的,朕從沒想過會出現你這個意外,是讓我觸摸到風和陽光的美好意外,我向你保證,以後有事會和你商量,不再讓你擔心好嗎”
陳淮怔愣的看著容承,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麼一番話,心底洶湧出一股情緒,又麻又甜,直衝到腦子裡,又澎湃的湧了下去。
陳淮額頭冒汗,難耐的看著容承,啞聲問道:“你還吃飯嗎?”
恩?
容承想到陳淮這個時間還沒用膳,趕忙開口:“估計都涼了,我讓他們重新上吧,你餓了吧”
說著就要起身,卻被陳淮一把推倒在龍床上,陳淮勾起唇角,肆意風流的在上方笑了笑:
“不用那麼麻煩,我看麵前這美人就美味的很,十分符合我的口味”
容承明白過來,羞臊的臉都紅了,眼眸流轉:“你真是……”
他簡直沒法說了,也顧不得說了,那人根本霸道又溫柔,真是死死拿捏了他……
第二日,陳淮回到司禮監的時候,小安子睡眼惺忪的迎了上來,打了個哈欠:
“乾爹,你今日上值這麼早啊”
陳淮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早個屁,他就沒出宮。
“去,給我衝杯龍井,就要蕭道嶺最新拿來的那個”
新任太尉蕭道嶺三十大幾,雖和陳淮年齡差不少,可是性子極為相投,二人打過幾個照麵就相談甚歡。
甚至蕭道嶺因為陳淮計拿裴安一事一直對他敬佩有加,絲毫沒有對他太監身份有所鄙夷,是以二人現在成了好友。
小安子點了點頭:
“那蕭太尉拿來的龍井確實不錯,上回乾爹您賞我喝過,至今我還記得那回味餘香,真誒呀,乾爹,你這脖子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小安子關切的湊上前,卻被陳淮扒拉開,提了提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