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桑心生不解,摸不準這個白公子是什麼意思。
第一次見麵,就說她合眼緣?
“白公子見笑了,您既是四弟的好友,那便也是侯府的客人,隻是男女有彆,白公子還是回到男賓席上為好,以免惹人非議。”
不管他什麼意思,離桑都不想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與他有太多牽扯,不然最後被人非議的肯定是自己。
白玉聞言,環視一圈,無奈笑笑。
“好,那白某就先不打擾陸夫人了。”
說罷,他便回到了男賓席。
隻離桑還是能感覺到,他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這讓離桑感到很不適,但又沒有很反感,因為他的視線並沒有任何讓人不舒服的感覺。
就好似對一個人的好奇,欣賞,打量一般。
離桑儘力不再管他,努力忽視他的視線,再次投入到招待賓客的忙碌中。
宴席結束,賓客散去,離桑也重重呼出口氣。
這個時辰,去送嫁的人還沒回來。
按理說,白玉是可以先離開的,後麵陸宴再去找他就是。
可他竟沒有離開,而是等著離桑給他安排地方休息。
因為離桑是這府裡的當家主母,這事她不得不管。
無奈之下,她便在前院給他安排的間客房。
“白公子,四弟不在府中,你便先暫且休息一下,等晚些時候四弟回來,我再讓他來找你。”離桑道。
白玉站在客房前,溫和笑道:“無事,陸夫人儘可去忙,不必管我。”
離桑頷首,也不與他多言,轉身離去。
白玉看著她的背影,手中折扇似有若無的扇著,眸光晦暗。
離桑沒有再去管白玉,隻叮囑了一下下人,等晚點陸宴回來給陸宴說一聲。
折騰一天,雖她不是主要操辦的人,但光是招呼那些客人,就已經夠她累的了。
因此離桑一回院裡,就洗漱一番,準備歇息一下。
隻是她剛洗漱好,絞乾頭發,還沒來得及躺下去呢,就有下人來報:
“夫人,不好了,永安院那邊鬨起來了,老夫人讓您趕快過去呢。”
離桑一怔,皺起眉頭。
“什麼鬨起來了,誰鬨?”
下人道:“是二老夫人和三夫人,她們剛從劉國公府回來,就鬨去了永安院,說是為早上的事討說法。”
離桑:“……”
她按了按眉心,讓紅霞給自己更衣。
等來到永安院,還未踏進去,就聽見裡麵傳來的吵鬨聲。
其中陸靜怡的聲音最響亮。
“你胡說,明明就是你們不知好歹,我好心去送賀禮,你們不感謝就算了,還趕我走!”
二老夫人冷哼道:“要不是你和那於姨娘爭執,那於姨娘能在靜香的婚禮上哭哭啼啼?我又豈能趕你們走?我告訴你們,若是日後我家靜香哪裡不順,那就是你們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