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的楯車在一眾韃子的推動下,很快就逼近了城牆下的雲梯。看著城牆的下方上百的白甲與紅甲兵,劉卓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不知是城下大量韃子給劉卓帶來的緊張,還是那一個個類似經驗包一般的人形怪給劉卓帶來的興奮,劉卓有種望眼欲穿的感覺,迫切希望這些韃子快速衝上城牆。
城牆下方的紅、白甲韃子明顯比先前的一批韃子行動更為迅捷,即便是穿上了三層甲(內為鎖子甲,中有綿甲,外有鐵甲),對其行進的速度依然影響不是很大。
對戰這種重裝步兵,傳統的槍矛刀劍等兵器對重甲基本上造成不了什麼有效的殺傷,鐧、棍棒、錘、鐵鞭、骨朵、頁錘等鈍兵器才能對其造成有效的殺傷。
這種打擊類的兵器應用最多的朝代,基本上就是在唐宋時期。畢竟唐朝多重裝步、具裝騎兵,宋代就是步人甲。
此外,這類武器的運用對士兵身體素質、臂力有更高的要求,能熟練運用的更是少之又少。
畢竟,單單一個身體素質就足以刷掉一大批人了,古代好多百姓吃都吃不飽,又怎麼能吃的好。
更不用說還得學武,學武也是需要耗費大量錢糧。
劉卓從小就學武,身邊也有一批跟著劉卓長大的護衛,就算如此也才培養出不到二十人熟練使用鈍兵器。
白甲兵與城牆上的重甲營士兵之間說有差距,也不知道差在哪了。就看哪一方的鈍兵器最先敲擊在甲胄之上了。
隻要鈍兵器擊打在盔甲上,根據力量大小就能造成人體輕度不一的骨折,嚴重的當場死亡都是可能的。
複州之戰,明軍最為顯著的優勢,就是劉卓對於韃子有著相當程度的了解,可以及時有效的布置對應的措施。
雲梯上爬著的韃子越來越近,劉卓也沒有趁機上前補刀,畢竟太過靠前的話,就被一箭射穿了。
在劉卓沒有發起進攻時候,周圍的重甲將士已經紛紛持長槍、大刀攻擊在白甲兵上,但是,這些輕武器對白甲兵造成的傷害實在是有限。
隻見白甲韃子左手緊緊抓住雲梯,右手抓住雲梯一邊的城牆,在一眾重甲將士的攻擊下爬上了城頭。身後的韃子見狀,紛紛加快了步伐。
突然,劉卓感覺自己好像托大了,連重甲也不穿。
一旁的李寒陽見自家公子處於尷尬境地,直接快步上前,趁白甲韃子右手揮出刀,一棒子掄在了韃子的右臂。韃子左臂吃了一擊,其立時整個動作就慢下來了。
望著那受傷的白甲,不待其反應,劉卓一個箭步直接一棒子又砸在韃子受傷的左臂。
接著就是一聲鬼哭狼嚎般的慘叫,聲音響的周圍百米幾乎都可以聽的到。
“該死的明狗,你找死!”白甲韃子惡狠狠的罵著劉卓。
從來沒有人能給自己造成如此的傷害,白甲韃子隨即感覺自己的尊嚴與榮譽受到了踐踏與侮辱。
隨即白甲韃子也不顧不得左臂的疼痛,左手持盾猛的向劉卓撞去,欲將劉卓撞下城池。
劉卓趁機補刀後,便迅速抽回棒子,往後退去。
不曾想這個韃子竟然發怒,一副不管不顧的樣子,非要將劉卓置於死地的樣子。
如果是普通人,或許就被白甲韃子的這發怒一擊給撞下城牆。但是劉卓身體各項機能都處於巔峰狀態,隻是沒有著重甲而已。
望著衝撞過來的白甲韃子,劉卓不斷快速退後,當左腿碰到牆壁的刹那,一個翻滾將白甲韃子甩在身後。
李寒陽見此情景疾步上前,猛地一推,雙手抓起白甲韃子的小腿抬起,將其丟下了城牆。
望著掉下去的韃子,劉卓也絲毫不敢托大了。
戰場上還是好好顧好自己吧,趁著城頭有李寒陽在,劉卓乖乖穿上一身的重甲。
望著兩側的戰場,有了政訓隊與親衛的支持,其餘各處基本上問題不大。
這些白甲也就是依仗著防禦力無敵,以為城頭還是以前的明軍。殊不知複州城裡也有一批防禦無敵的甲士,部分士兵還裝備了克製重甲兵的鈍器。
城牆下的阿敏,見攻上牆頭的白甲韃子無法向兩側突擊,奪過身旁親衛的盾牌,快步向雲梯走去。
隻見其一手抓住雲梯,另一持盾的左手向上抓去,手腳並用,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就已經爬上雲梯的頂端。
然後,大喝一聲,不顧身前的兵器一個翻身跳上城牆。
此刻,劉卓這邊的城牆處已經有一紅一白兩甲士,與阿敏這個旗主,共計三個韃子。劉卓顧不得其他,喊上李寒陽對上三人。
說起來,也幸好白甲韃子都比較狂,以為複州明軍與以前的明軍差不多,沒有帶上太多的鈍兵器。
這白甲韃子,戰鬥力確實很強,每個都經曆不知多少的戰鬥,戰場經驗遠超重甲營與輕甲營。
第二個登上來城頭的白甲兵,自上來後就緊緊靠著城牆,儘量減少揮刀,牢牢的釘在城頭,等待後援。
麵對城頭的三人,劉卓隻是緊緊盯著,不敢輕易出擊,畢竟一個漏洞,那就可能在一眾將士前出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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