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平百載荒兵備,南疆驟然起殺心。
滿朝文武心無民,國饒無寸可安民。
寒風吹不進朱門,草廬仍埋凍死骨。
酒肉溢香跨高牆,萬千饑民無米炊。
華亭府。
水師營地外的官道上,閩泉二州水師官兵在被李耘陽帶兵伏擊包圍後,並脅迫投降的泉州參將,指揮部下水師官兵展開剿殺閩州官兵。
在這決死之際,兩州水師官兵爆發出了驚人的戰力,隻是過去片刻時間,雙方四五百人就拚的隻剩數十人,且人人負傷。
被帶出伏擊交戰區域的泉州參將,雙目茫然看著自己帶來的泉州部下,拚殺的隻剩下十多人後,猛然間驚醒,哭喪著朝李耘陽跪下哀求道:
“求大王救救我泉州剩下的這些兒郎!”
李耘陽俯視看了一眼這軟弱無能的泉州參將,轉頭對一旁的李小寶吩咐道。
“小寶,上前把人救下!”
“是,首領!”李小寶得到命令後,伸手拔出戰刀,驅動胯下戰馬單人單騎向著人群衝殺而去。
“叫你的人退出戰圈!”話音落下之際,李小寶已是策馬跑遠。
看著殺入人群中的李小寶,在無差彆的砍殺交戰中的水師官兵,反應過來的泉州參將立即大喊道:“我泉州的兒郎,立即退出戰圈!”
“哧!”
鮮血飛濺,交戰區,水師官兵被李小寶一人單方麵屠戮。
頭顱滾落,持兵手臂被斬落。
“嗖!”一支羽箭,突兀的射穿了一名快要偷襲成功的官兵脖頸。
“嗬嗬。”被射中的水師官兵麵孔猙獰不甘,舉刀的右手卻怎麼都砍不下去,左手捂脖的指縫間流下了濃稠的血液,張嘴想要說什麼卻再也發不出聲音。
“笨蛋!小心點啊!”李種地嘴上大聲提醒著交戰中的李小寶,右手握著的弓上,再次被搭上了一支羽箭。
泉州參將經過慘敗的挫敗情緒中回神,凝神看向這些打敗自己的匪寇首領,駭然發現他們稚嫩的麵孔下,竟都是一群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
這些年輕人都是哪裡冒出來的戰爭怪物,看著場上悍勇廝殺的青年,一人獨戰十多名壯漢還遊刃有餘,馬戰嫻熟的根本不符合這個年齡一般。
當場中最後一名水師官兵被砍殺後,李耘陽當即大聲下令道。
“李春,讓你部下的五百老兵速速套上水師官兵的甲衣!把長槍換成戰刀。”
“是,首領!”
李春接令後,立即下去召集本部老兵,四處扒地上死亡的官兵衣物。
李耘陽翻身下馬,在衛兵的簇擁下走至戰場道旁沒有血水處,坐在一塊士兵拿來盾牌上,詢問跟隨而來的泉州參將。
“來這邊坐下,敢問將軍是何官職?名姓可否相告?籍貫何處?”
“回稟大王,累臣現居參將職位,姓顧名同,家住海豐府。”泉州參將顧同,恭敬的抱拳稟明自身信息。
“哦,原來顧將軍也是我母江流域人士,你我二人皆是同飲此母江水而長大,當為故鄉人。”李耘陽故作詫異的道。
顧同尷尬的笑了笑,心想這種情況下,談及故鄉人著實是不當人子,不過麵上還是恭敬回道:“能與大王做同鄉,乃是累臣的榮幸。”
二人一番寒暄過後,李耘陽眼見李春的部下都在快速穿戴衣甲,也就直奔主題道。
“我希望顧將軍能帶著他們騙開華亭府的城門,若是事成,我可派遣士兵前往海豐府接來顧將軍的家眷,回寨與將軍相聚。如若不然,將軍投敵之事一旦泄露,則家眷性命危矣。”
話畢,李耘陽雙目緊盯顧同表態,若是遭到拒絕,那麼下一刻,他就會拔刀送顧同下去見其先祖和那些剛死去沒多久的袍澤。
顧同聽到這則計劃心中一顫,目光不受控製的看向不遠處,正在扒死人衣物的那群匪寇。拒絕的話始終沒有說出口,他是見識過這群匪寇的戰力,絲毫沒有懷疑這群人的凶悍。
當目光收回之時,見到右手已經握住刀柄的匪寇首領,又想及海豐府城中家眷的性命,心思電轉間不再遲疑,當即跪下匍匐在地。
“大王,若是能保證累臣家眷不受分毫傷害,累臣願效犬馬之勞。”
李耘陽聽了此番話,嘴角勾起一絲笑容,握住刀柄的右手仍舊緊握,左手卻是朝前虛扶並保證道:“顧將軍快快起身,今後汝的家人便是猶如我之家眷,誰敢傷其一條性命,我必讓其全家償命,將軍大可寬心。”
“累臣多謝大王!”
“好了,既然如此,我等這就出發吧!”李耘陽見李春那邊準備好了,自己這邊的關鍵人物也被搞定,當即下令道。
“李春,你等輪番背著顧將軍急行軍,若詐開華亭府城門,立即攻占城門及拿下城門樓控製護城吊橋,攻占城樓後以火把為號!切記軍容要做出潰敗之勢!”
“末將領命!”李春神色堅毅的抱拳大聲接令。
“好!即刻出發!”李耘陽回到烏騅馬旁翻身上馬。
李春讓部下士兵背起顧同,就朝華亭方向急行軍。
李耘陽陸續又讓百多人換上水師官兵的衣袍,人手帶上一根未點燃的火把,不時撒出兩三人追趕前方李春的隊伍,裝出潰兵之態。
自己則收攏整合伏擊的所有士卒,一千五百步卒吊在‘一瀉數裡的潰兵’後方。親率的一千騎兵跟在步兵隊列後方兩側,隨時準備發起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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