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姬無淵在上早朝時,仍舊是心不在焉的,滿腦子都是夢裡江晚棠含情迷離的眼眸,越是壓抑克製,越是如影隨形,不勝煩躁。
一慣妖孽俊美的臉上陰沉的不像話。
“都閉嘴!”姬無淵厲喝一聲,拍碎了身前的禦案。
於是那些方才還在爭執不休的文臣和武將,瞬間安靜了下來。
不明所以的朝臣們一個個,麵麵相覷,噤若寒蟬,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姬無淵冷冷的道:“孤乏了,都退下。”
是以,早早的就下了朝。
宣政殿內,姬無淵煩躁的捏了捏眉心,臉色難看。
不多時,王福海進來稟告:“大理寺卿謝大人來了,正在殿外。”
姬無淵抬眸,淡淡道:“傳。”
沒一會,就見謝之宴手上提了兩壺酒走了進來。
姬無淵一愣,眼神中多了幾分詫然,失笑道:“阿宴這是專程來找孤喝酒?”
“非也。”謝之宴的神色略顯疲憊,“這是我特意去佛光寺找國師要的真言玉釀,此釀飲之即醉,惑人心智,旁人問起什麼都能知無不言。”
姬無淵眉峰微挑,很是狐疑的態度:“這世上,當真有如此奇效的東西?”
說著,他往後一靠,麵帶諷意:“莫不是那老禿驢又在故作神秘,胡謅的吧?”
謝之宴何嘗不知,他緩緩開口:“是真是假,試試就知道了。”
“你想如何試?”姬無淵收起了方才的漫不經心,“你還是在懷疑江晚棠?”
謝之宴沒有回答,他不是懷疑,是確定。
姬無淵見狀,繼續道:“阿宴,孤知你心中急迫,但江晚棠到底是一介弱女子,不可能是你口中那個孤身夜闖大理寺的黑衣蒙麵人。”
謝之宴心中冷笑:嗬,弱女子?
那一身高深莫測的功夫,可不是一個弱女子該有的。
謝之宴沒有反駁,而是看著姬無淵,平淡的問道:“陛下昨夜進去後,有看到什麼嗎?”
姬無淵聞言登時連著輕咳了好幾聲,才停下,麵不改色的道:“沒,沒看到什麼。”
他眼神看似很平淡無波,若是細細去看,便會發現裡麵藏著不尋常的暗湧。
索性謝之宴也沒有再追問下去,他將手中的酒壺放在了姬無淵的桌案上,淡淡道:“江知許詭計多端,這江晚棠身為他的女兒,陛下多謹慎一些總是不會錯的。”
“作為兄弟,我想提醒阿淵一句:漂亮的女人會哄人,也會騙人,這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禦座上姬無淵,單手撐著額頭,眸底閃過一抹暗色:“你是懷疑她想用美色誘惑我,等我放鬆警惕,再一舉成事?”
謝之宴笑了笑,不置可否。
事實證明,已經被迷惑了不是。
“常言道,酒後吐真言,你不妨試著用這酒灌醉她,興許真能問出點什麼呢?”
姬無淵的黑眸閃過一絲異光,抿了抿唇,不語。
後來,兩人又談起了朝中其他事宜。
直到謝之宴離開後,姬無淵才認真審視起了桌案上的那兩壺酒,眼神幽深,顏色深不見底。
是夜,夜涼如水,涼薄的月光傾灑在長樂宮的院落中。
江晚棠獨自站在院中,眸光幽深,不知道在思索著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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