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陷入了冗長的沉默。
清晨的風額外輕柔,陽光透過車窗落在了姬無淵的背上,肩上,他置身於逆光的方向,陽光照耀下,在他身上撒了層淡淡的金光
清風吹起他的墨發,妖孽俊美的麵容,輕易的就讓人晃了神。
江晚棠怔怔的看著姬無淵赤誠又明朗的眼眸,看著向來高高在上,尊貴無比的男人,為了自己心甘情願走下神壇,到底是心神顫了幾分。
心?
江晚棠的神色幾分恍惚,想要心嗎?
她笑了笑,抬手勾上姬無淵的脖頸,主動將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兩唇相貼,他的唇是微涼柔軟的。
姬無淵清晰的感受到了江晚棠不同以往的主動。
她在逃避,他知道。
儘管如此,在她的唇吻上來的那刻,他依舊甘之如飴。
他吻的沉溺,寸寸深入,一隻手輕輕撫上了江晚棠的麵容,姿態繾綣。
或許是江晚棠的主動,亦或許是即將到來的離彆,讓他不舍。
至此,壓抑的感情潰不成軍。
姬無淵反客為主,翻身,有些失控的將江晚棠壓在了桌案上,單手托著她的後腦勺,不斷的加深,加重著這個吻
情動之時,江晚棠的眼角劃過一滴眼淚,很快便沒入了發間。
姬無淵,能給的我都能給你,給不了的我不想騙你
整個馬車周圍安靜無比,隻能聽到馬車裡麵傳出的那讓人麵紅耳赤的親吻聲。
守在馬車四周的暗衛們聽得頭皮發麻,低垂著頭,臉紅耳熱。
隊伍休憩的樹下,謝之宴靠坐在大樹旁不知是在想什麼,清冷淡漠的麵容低垂著。
這時,仍舊是一襲粉色衣裙的白微微走了過來,在他身側不遠不近的距離坐下。
謝之宴當即站起身來,麵沉如水,舉步便要離開。
男人眼中毫不掩飾的厭惡,深深的刺痛了白微微的眼。
她臉上得體的笑意再也維持不住,語氣不善的喚了一句:“謝大人”
謝之宴頓住腳步,並沒有轉身看她。
白微微看著他手中纏著的布條,想起了他不久前為江晚棠徒手擋刀的那一幕,心生不甘和惡毒。
她嘴角彎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語氣含諷帶刺:“謝大人還真是高風亮節,舍己為人啊”
謝之宴眉心皺起,眸中泛起冷意:“有事直說。”
聞言,白微微站起身,走向了他,笑意盈盈的道:“我隻是替謝大人感到惋惜罷了。”
“謝大人,為了救她,差點廢了自己的一雙手,值得嗎?”
謝之宴看都沒看她一眼,他將自己手中的布條係緊了些,清冷倦怠的嗓音:“與你何乾?”
“又與她何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