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頭痛欲裂。
雪亮的陽光漏窗而來。
已經記不清昨天到底灌了多少酒。
我強撐著爬起來,靠在床頭,看見自己光潔雪白的身體泛著柔柔的晨光,我嚇得魂飛魄散。
昨晚……
昨晚,我到底做了什麼?
“你醒了。”
onica穿著雪白的浴袍,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光著玲瓏的腳丫子,婀婀娜娜地從浴室走出來。
那女人渾圓的屁股毫不在意地坐在窗前沙發上,露出雪白的大腿。
我拉過被子一把蓋住身子,按著痛得要裂開的頭。
“我怎麼會在這裡?昨晚……”
“都成年人了,這點覺悟我還是有的,你情我願的,你且放一萬個心好了,我不會死纏著要你負責的。”
onica將頭左右散開,靠在沙發上,陽光落在她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植物的清香。這味道和這女人都是極危險的。
那女人慢條斯理地,神色悠悠地梳理著烏黑的一頭秀發。
“溫瑤,對不起。”我心下愧疚不已,終是……犯了荒唐嗎?我心裡無比淩亂。努力回想昨夜發生的事,腦子裡卻更亂了,像一鍋漿糊攪得我心神不寧。
“沒什麼對不起的。這幾天你辛苦了,好好休整休整。”她的聲音溫柔細膩,像水輕輕流過。
她不吵也不鬨,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裡,明媚如雪。
這樣的溫瑤才更可怕!
我四下找手機,衣袋裡翻了半天才摸到。
給萬寧打電話,一個冷冰冰的提示語音:你所撥打的電話正忙。
再打,還是正在通話中。
這女人搞什麼?
我煩躁不安地靠在床頭,onica目光灼灼地看著我。
“onica,請你——回避一下——”
onica大笑起來,掩著她的紅唇,極誇張也極囂張地笑望著我。
“陳煙先生。”她獰笑著,“昨夜那麼凶猛,像要吃人一樣,這會子裝起純情小男生了。”說罷,餓虎撲食似地撲上床來,摟住我的頸脖,靠在我的身上,笑得如此放肆,如此妖冶。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心裡一沉,這女人到底知道了多少?她為何就判定……我是陳煙?
“你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