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目光如火地盯著我看,那目光像一根燒紅的鐵釺像要把我穿透似的。
“你不明白,我為何看穿了你?”
她的手指蛇信一樣地從我冰冰的臉上爬過,我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臉上直冷到心裡麵。
“你知道嗎?陳塵,他從不碰女人!”她幽幽涼涼地道。“也許,他更喜歡男人。”
我厭惡地皺著眉,狠狠地一掌推開馳,打掉她的手,冷然道:“請你出去!”
“你冒名頂替了他。我真的想不明白。你本有大好的前途,為什麼要做這樣的傻事?啊!忘了告訴你了,陳塵出事那會兒,我去拜訪過你家,你媽媽……唉,她真是可憐哦!她精神狀態簡直差到要死,她把我認作萬寧那女人,拿著掃帚把我趕了出來。她說是我,害死了陳塵!陳塵,他已經死了!對不對?你們倆還真是長得像呢!”
“滾!你給我滾!”我惱怒到了極點。
“彆這樣嘛,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這麼凶乾嘛,真的傷了人家的心了!”那女人狂笑著。
“你到底想怎樣?”我冷靜下來,冷冷地盯著她。
“我想怎樣啊?”她撩著頭發。“初一我就喜歡你啊!你不會不知道吧!唉,男人真是遲鈍的動物。那時,我總是借口去找你借筆記。你呢,態度總是冷冷淡淡,對我愛搭不理的。”溫瑤從包包裡掏出煙來,手法嫻熟地彈出一支雪白的香煙,取出火機,點燃了。
“你的全部心思都在萬寧那個女人身上,我真的想不明白啊!我溫瑤長得比她好看,學習也不比她差,你為什麼就是不能多看我一眼呢?你還記得嗎?那天你當著全校師生的麵做檢討,那吊兒郎當的樣子,真的很迷人。”
溫瑤吞雲吐霧,神情淒迷。
“後來,你竟然去了實高,我求那姓溫了求了三天三夜,他都不肯同意我去讀實高。他不肯掏那幾萬塊的學費……”溫瑤冷冷一笑。“那時我覺得自己被全世界所拋棄,人生是如此灰暗。我甚至想到一死了之。”她搖了搖左手,手腕上一道淡淡的傷痕依然觸目驚心。
“原來,死也不是那麼可怕的嘛!當你真的經曆了死亡,活著又算得了什麼?我溫瑤是連死都不怕的人!”她恨聲道:“我還怕一個萬寧!”慢慢起身,坐回沙發上,“有一件事,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訴你。算了,都過去了,也無關緊要了。”
“什麼事?”我冷冷地盯著她,這瘋狗一樣的女人。
“我沒記錯的話,萬寧複讀了一年。”她笑著吐出一個煙圈,“那年高考,她竟然在考場上睡著了!”她哈哈大笑起來。“她還以為是因為自己自己太累了。其實,不過是有人在她喝的水裡添了些料!”
“是誰做的?”我怒不可遏地盯著那女人。
“哎呀,記不得了,過去太久太久的事了,又不關我什麼事,我乾嘛要放在心上?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我訂了三天的房,你就在這好好休息吧!”
那女人將半支煙掐滅在煙灰缸裡,當著我的麵換好了衣服收拾好包包,就離開了。
一整天,我都在房間裡昏睡著,做著淩亂荒蕪的夢。中午醒來後,我繼續撥打她的電話,依然打不通。那死女人到底在搞什麼?她是否把我電話拉黑了?
我用賓館的電話打給她,通了,但是她直接掛掉了。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掛我電話,昨天她不辭而彆,今天乾脆連人都找不到。
中午我叫了點吃的,胡亂吃了點東西,又繼續睡覺。
這段時間,我確實太累太累了。為了那個展覽,沒休沒眠地連軸轉,我的身體和精神都到了極致崩潰的邊緣。
她不想見我。
我又在賓館裡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晚。
那個害她高考失利的人,我一定會把他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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