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張老板觀察我好久了,就應當知道,我隻不過是一個彆人看不上,找不到工作、剩下來的人,你還願意要麼?”張曉峰自嘲地問。
“我說了,如果老弟願意為我做事,我張威求之不得。”張威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
“為什麼?”張曉峰不由也對這個忽然出現的老板好奇了起來。
“因為彆人看不出老弟的本事來,我老張在外麵混跡了不少年,看人的本事還是有一點的。”張威扶了扶眼鏡。
“有句話是這麼子說的,人有失誤,馬有失蹄,這次估計張老板要看走眼了。”張曉峰對張老板的話不置不否。
“彆的事情可能會看走眼,但這件事不會,”張威說,看到張曉峰立眼睛看,就解釋道,“一群彪悍的青年中間,走著一個怡然自得的白麵書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個白麵書生不簡單……”
“就憑這個?”張曉峰有些意外。
“當然不止,堖坎梟雄大半輩子,卻栽在了老弟的手裡,可笑他還在黑石寨附近搜山,而老弟卻明目張膽地跑到他的賭場來應聘,真正有膽有識!”張威說著還對他豎了一個大姆指。
張曉峰心裡麵驚了一下,眼睛裡慢慢變得淩厲起來,冷冷地說:“張老板何出此言?”
被張曉峰冰冷的目光看著,張威心裡直發毛,強笑道:“老弟不必多慮,我真的想和你交個朋友,沒有彆的意思。”
“交朋友?這個就不必了吧,有什麼事情張老板就真說,彆拐彎抹角的了。”張曉峰擔心的是阿飛等人,這個張老板能看中他的身份,堖坎一個老鯊魚,不會聽不到風聲的,如果不及早抽身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看來老弟對鄙人還是不信任,這麼說吧,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理解嗎?”張威看到張曉峰對他的態度變化,急忙說。
“你和堖坎有仇?”張曉峰疑惑地問。
“對,生意上的競爭對手。”張威說。
“你也販毒?”張曉峰又問。
“毒品這東西,我倒是不碰,但我也是開賭場的……”張威說。
“做生意嘛,公平競爭就好,怎麼談得上仇恨呢?”張曉峰並不認同。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是簡單了,可問題是他綁架了我的客人!”
張威想起來心裡就有氣,自從他的客人被綁架以後,生意銳減,很多熟客都不來了,這年頭,雖然錢重要,但沒有命了,錢還有什麼用?
“他綁架了你的客人?”張曉峰有些釋然了,如果這樣,可說得上仇人了。
“我為此付給了他一大筆的贖金,現在,每個月還要給他交保護費呀……”張威心裡很糾結。
“等等,張老板,你得先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我得考慮我的兄弟們的安全。”張曉峰急忙打斷了張老板的訴說。
“是這樣的,你們坐的那艘貨船的白老板和我很熟,他就是為我送貨的,他告訴了我,他看到的一切,所以我就派人留意堖坎的一舉一動,你和他的爭鬥,我基本上都知道,今天我的手下來彙報說,大其力街上多了不少華夏青年,我就跑來看看了,沒想到,就認識了老弟……”張威說了來龍去脈。
“原來如此,我還嚇了一跳呢。”張曉峰心裡放心不少。
“既然老弟明白了緣由,那我們一起去茶館坐坐,好好談談如何?”張威真誠地邀請。
張曉峰點了點頭,那無所謂,了解一下這裡的情況也好。
於是,兩人就一起來到一家簡易的茶館,交談起來。
從交談中得知,張威原來是華夏北方人,自小家境貧寒,三歲喪父,小學都沒畢業,做過赤腳醫生,後來依靠本地的林木資源,做了木材生意,賺了第一桶金。
再後來,就闖蕩老撾,開賭場。
在老撾開賭場是合法的,他靠著頭腦和大批內地有錢的華夏人,賺了不少錢。通過老撾政府買了一個小島,屬於老撾波喬東鵬縣境內,緊鄰湄公河,與泰國的清盛、緬甸的大其力隔河相望,是名副其實的金三角。
得到這個小島後,他成立了一個老撾金三角經濟特區,這個老撾金三角經濟特區是經老撾政府批準,是在除國防、外交、司法權外實行高度自治的特區,做為世界上首個“企業境外”特區,擁有自己的保安隊和稅務局的。
在特區裡,最大最豪華的一幢建築是白木綿賭場,這個白木綿賭場也是特區裡的主要收入來源,以前每天都有富商們乘坐遊船偷渡過來這裡賭錢,生意可謂興隆,日進萬金。
可是,白木棉的出現,讓湄公河對岸的月宮賭場的生意一落千丈,堖坎因此懷恨在心,後來就綁架了他的一船客人,雖然他支付了一筆不菲的贖金,解救了客人,但從此以後,來往他的白木棉賭場的客人漸漸地就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