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副書記正不爽呢,他被他的寶貝女兒纏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打發走,就接到了唐月英的電話。說真的,他也懷疑張曉峰的錢財來路不正,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居然能在濱海市呼風喚雨,這很不正常。
有同樣心情的還有市政府的鄭副市長,他被自己的女兒死纏爛打,讓他去打聽一下消息,他就對著女兒發火:“張曉峰這個人太危險,你以後離他遠點!”
鄭娜娜氣鼓鼓地說:“他哪裡危險了呀?我不就讓您幫打聽他的消息麼?至於這麼說我?”
鄭副市長說:“就是打聽也不行,你知道他是怎麼回事嗎?他被省公安廳緝毒處的人帶走的,有人舉報他販賣麵粉……”
鄭娜娜驚愕地說:“販賣麵粉?他怎麼會販賣麵粉?”
鄭副市長說:“怎麼不會販賣麵粉?沒聽說一句話嗎?知人知麵不知心,再說,你認識他才幾天呀?……聽爸的話,離他遠點,雖然我也不願意他販賣麵粉,但經過初步調查,他名下的財物不計其數,來路不正是肯定的……”
鄭娜娜就這樣黯然地離開了她爸爸的書房。
一場圍著營救張曉峰的行動都無疾而終!
因為很多人都對他龐大的財產無法解釋,說不清財產來源的就不能排除他做其他事情的可能,為了不惹禍上身,不少人都采取了觀望的態度。
張曉峰被抓走了兩天,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除了身在體製內的葉欣,莊菲菲是最後一個見到張曉峰的人,她問了韓家老爺子幾次,每次老爺子都說不知道,讓她心情很鬱結。
於是,她一個人到江心小島上去散心。
看到她鬱鬱寡歡的樣子,扮演梁管家的三爺關心地問:“菲菲,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我讓人帶你去看醫生?”
莊菲菲興趣不高地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隨口說:“張曉峰被抓走了……”
“張曉峰被誰抓走?為什麼?”三爺這兩年深居簡出,外麵的事情大多都安排手下去辦,很少插手了,對於張曉峰被抓的事情,他還真不知道。
“聽說是省廳緝毒處的人帶走的,說有人舉報他販賣麵粉……他怎麼會販賣麵粉呢?”莊菲菲搖了搖頭。
三爺的眉頭皺了起來。
“梁管家……梁管家?”莊菲菲呼喊著失神的梁管家。
“哦,菲菲,怎麼了?”三爺回過神來。
“您說,張曉峰會販賣麵粉嗎?”莊菲菲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問,張曉峰是韓家的同事中,和她關係最近的人,聽說他販賣麵粉,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當然不會了,他怎麼會販賣麵粉呢?”三爺肯定地說。
“那,很多人說,他有很多很多的錢財,而這些錢財都說不清楚來源,你說這又是為什麼?”莊菲菲心裡也在糾結。
“這個問題很簡單,我聽說他幫助了不少人,而這些被幫助的人都是有錢人,彆人給他一筆錢財很正常,再說,賭贏了,中獎了,撿到了,有家傳寶物等等,這些都是來源,誰規定一定要上交國家呀,你說是不是?”三爺笑道。
聽到梁管家這麼解釋,莊菲菲心情好了不少。
“你先坐一坐,我去打個電話。”三爺對莊菲菲說完就走進了書房。
莊菲菲在遊泳池的長凳上,遠遠聽到梁管家在書店裡激烈地說著什麼,又是賭咒又是發誓的。
在江心小島坐了幾個小時,莊菲菲才回韓家彆墅,沒想到,在進入韓家彆墅的路口,就遇到了開車回來的張曉峰,她急忙從的士的窗戶向他揮手。
張曉峰停了車,莊菲菲就從的士上下來了,給那司機開了錢,打算和張曉峰一起回韓家。
“你怎麼回來了?聽說你不是被省廳的人帶走了麼?”一上張曉峰的車,莊菲菲驚喜地說。
“沒什麼事,他們讓我去喝喝茶罷了。”張曉峰苦笑著說,“對了,你去哪兒了?”
莊菲菲很少外出,今天居然一個人打的出去,張曉峰才有些一問。
“我去江心小島了。”莊菲菲說。
“你去那裡了?什麼時候去的?”張曉峰馬上問。
“我早上就去了,在那裡坐了幾個小時,還跟梁管家說了你的事,你說很奇怪啊,隻有他相信你是清白的,沒想到,我剛從他那裡回來,就碰上你了……”看到張曉峰沒事,莊菲菲打開了話匣子,自顧自地說著。
“嗤”的一聲響,張曉峰緊急刹車!
“怎麼了?”莊菲菲驚呀地問。
“我有點事情問三……梁管家,你陪我再去一趟……”張曉峰把車掉頭。
看到張曉峰和菲菲過來,三爺理解地笑笑,就帶著他上了書房。
莊菲菲隻得在花園的泳池邊看風景,等待著。
三爺帶著張曉峰進入書房,並沒有說什麼,隻是慢吞吞地泡茶,動作穩而有力,快而不亂。
張曉峰一臉沉靜,也沒有著急問什麼,就這麼靜靜地坐著,平和而安祥。
泡好茶,三爺端著一杯給張曉峰,有些心疼地歎了口氣:“彆這樣,想開點……”
張曉峰沒有說話,喝了一口茶,讚道:“好茶!”
沒想到三爺卻說:“好個屁!這茶那麼苦,一個朋友送的,說是什麼苦丁茶,清心明目,騙人的。”
看到三爺如小孩子似的,張曉峰不由咧了咧嘴。
“是誰算計我?”他終於問了出來。
“何家!”三爺一臉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