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張曉峰苦笑起來,抿了一口苦丁茶,他現在才發現這個苦丁茶真是名副其實,從嘴裡苦到了心裡。
“社會就是這樣子,你這一點打擊不算什麼,抬抬腿就過去了……”三爺勸道。
“抬腿?這一次要是沒有您,我恐怕就出不來了。”張曉峰舉起茶懷,“借花獻佛,以茶代酒敬您老一杯……”
“嗬嗬,你倒是客氣起來了,我還是願意聽你叫我梁老頭。”三爺開心地笑了起來。
“受人點滴之恩,應當湧泉相報,可我無以回報,慚愧。”張曉峰有些落漠。
“還是那句老話,沒有過不去的坎,你要振作起來,再說,你想回報我,機會有呀。”三爺笑笑。
“您想要我做什麼?”張曉峰驚呀地問,以三爺的金錢和地位,還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下麵那個丫頭不是喜歡你嗎?你就對她好一點就是報答我了。”三爺一臉老狐猩的樣,還對他眨了眨眼。
“這個……您應該知道,我女人不少,我本身就不是什麼好人,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你的要求我恐怕做不到……”張曉峰尷尬了起來。
“我知道你有女人,但男人嘛,也就那樣,隻要掌握好分寸就行。”三爺的觀念確實不一般。
張曉峰沒有說話,一臉糾結。
“這件事情以後再說,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三爺問。
“繼續讀書。”張曉峰冷靜地說。
“讀書?……那也好。何家呢?你怎麼處理何家的事情?”三爺又問。
“何家,就讓他們下地獄去吧!”張曉峰仰起頭,又灌了一杯苦丁茶下去。
“何家在濱海市可謂樹大根深,人脈極廣,尤其是何家子弟,在政法口多有建樹,一旦開戰,有可能會兩敗俱傷!”三爺冷靜地幫他分析。
“您說的這些,我以前也考慮過了,並且也再三忍讓,可是,我不想和他們為難,但他們卻不想放過我,與其提防,不如主動出擊……”張曉峰一字一句地說。
他的腦海裡,不停回想起那個小黑屋的情景:“你想要證據?沒有!你也是讀過書的人,莫須有的罪名一大把,這一次,你是逃不過去了,聰明的話,就少受一點皮肉之苦……”
皮肉之苦隻是身體上的苦,可內心的苦卻更加難熬,何家想置他於死地,這一點他可以不在意,但何家的何瑩在裡麵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除了她,何家沒有人知道他在金三角做什麼。
還有,每當有什麼需要幫忙就找他的葉欣,親自把他送進了那些人設下的陷阱……
張曉峰已經受傷,傷得體無完膚。
他開車帶莊菲菲回到韓家彆墅,到韓燕家住的那幢樓,和她媽媽芳姐談了半個小時,出來時一臉輕鬆,進入保鏢樓自己的房間,收拾了一下簡單的衣物,才走向綜合樓。
“曉峰,你回來了?”張元梅高興地奔了過來,發現他提著大包小包,驚呀地問,“你剛回來,又上哪去?”
“梅姐,我是來向你告彆的,我不在這裡工作了……”張曉峰對她笑笑。
“啊?為什麼呀?”張元梅大驚失色。
“沒有為什麼。天下沒有不散的酒席,現在我該走了。”張曉峰聳聳肩。
“你在濱海大學才讀了兩年,又準備開學了,你現在走,不是很可惜嗎?”張元梅問。
“我和芳姐談好了,書我還繼續讀,但不算韓家的人員了,費用以後自己開。”張曉峰說道。
“那韓燕呢,韓燕的安全誰負責?”張元梅又問。
“她們會安排好的,如我估計得不錯,可能是莊菲菲吧。”張曉峰說道。
“你才來韓家這麼短的時間,就這麼走了……”張元梅有些傷感,說不下去了。
“梅姐,我又不會走遠,還在濱海市,這是我的地址,你有空就來看我吧。”張曉峰說著就遞給她一張紙條。
“等等,我送你去市裡。”張元梅隨意看了一下紙條,決定送送他。
張曉峰沒有反對,在韓家的日子裡,張元梅對他照顧得無微不至,經常給他洗衣服,現在走了,心裡也是很難過。
張元梅沒有問他為什麼會離開韓家,男人的事情她知道都有自己的理由。
她送他回到他住的那套住房,這也是她第一次來到這兒,不免好奇地看了看。
“早聽人說你這兩年掙了不少錢,我還不信呢,單是這套房子,也能值個兩三百萬吧?”張元梅笑道。
“這房子不算什麼,如果你做的地方小,我可以送一套房子給你。”張曉峰放下行李,說道。
“啊?不用,我怎麼能要你的房子呢?”張元梅連連搖頭。
“梅姐,我確實有很多錢,你和我交往了這麼久,對我這麼好,我送一套房子給你不算什麼。”張曉峰正色地說道。
“你這麼說,好像是和我斷絕關係似的,有必要嗎?如果你嫌棄了我,以後我不找你不就完了?”張元梅傷心地說。
“梅姐,你想多了!我說了,我確實有錢,我有那個能力讓你過得好一點,這不是交易,懂嗎?”張曉峰拉起了她的手,真誠地說。
“聽彆人說,你販賣麵粉才會有那麼多的錢,是真的嗎?”張元梅不得不問這個讓她放心不下的問題。
“不是,我的錢不是這樣得來的,有其他來源,彆想多了,如果真如彆人所說,我現在也不會站在你麵前了。”張曉峰說。
“那我就放心了。”張元梅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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