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峰早上有兩節專業課,不過,他是學會計的,要的隻是文憑,畢業以後不可能老實待在辦公室裡幫彆人做賬,所以,他的學習態度就是什麼都了解一下,不打算成為什麼專家。
上了一早上,下午的選修課聽了一節,就夾著書本跑到操場上去看同學們打球去了。
他來到操場邊,發現不遠處的石凳上坐著一個熟悉的女同學,走近一看,發現居然是陸曼曼!
這個陸曼曼,開學的時候跟張曉峰示好,讓他去開房等她,但張曉峰卻因為有事爽了約,自此以後,陸曼曼就有意無意地避開他,兩人很久沒有碰到了。
陸曼曼兩手支著頭,眼睛看著地下沉思,張曉峰走到她的跟前,聽到動靜她才抬起頭來,看到是他,有些意外,有些慌亂,驚呀是說:“怎麼是你?”
張曉峰笑道:“哥無處不在。想啥呢,這麼入神?”
陸曼曼心不在嫣地搖了搖頭,始終不肯吐露心聲。
張曉峰在她身邊坐下,歎了一口氣,說:“我找了你好幾次,趕巧都碰不上,剛才看到你在這裡,特意過來和你說說話……”
陸曼曼說:“你找我?找我乾什麼?”語氣陌生了很多。
張曉峰一本正經地說:“跟你談談理想,談談抱負,談談人生!”
陸曼曼揶揄地說:“不敢當,我一個普通的小女子配不上和你這種學校的風雲人物談理想和人生。”
張曉峰無奈地說:“我也不是什麼風雲人物,哥向來低調,隻要彆人不來找我的事,我向來不予理會,你怎麼這麼說呢?看來,你是不理解我呀。”
陸曼曼撇了撇嘴:“那個韓燕就不說了,我聽說不少優秀的女孩子都喜歡你呢,我們宿舍的女生好像都喜歡你,蔣潔娥,還有王文霞,另外還有那個金融係的鄭娜娜……”
張曉峰不忍笑道:“彆人都喜歡我好呀,說明我人品好嘛,難道你讓彆人都討厭我才好麼?”
張曉峰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溫柔地說:“彆想太多了,上次的事情,是因為我有急事,後來忙過了頭,就沒有和你解釋,我向你認錯好不好?”
陸曼曼的肩膀搖了搖,搖不掉他的手,也就不動了,但口氣還很抵觸:“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張曉峰把她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笑道:“你摸摸,我的心比珍珠還真,它的每一次跳動是為你而跳動的。”
陸曼曼嘴角一咧,笑了:“騙人!”
兩人於時你儂我儂地說了一會悄悄話。
忽然,陸曼曼有些傷感地說:“周末陪我去一個地方好嗎?”
“好啊,隻要和你在一起,去哪裡都可以。”張曉峰鄭重地說。
“真的嗎?這個地方很多人都不願意去的啊。”陸曼曼抬著望著天空上飄著的雲朵,神情凝重。
“什麼地方被你說得那麼嚴重?我倒是想去看一看。”張曉峰好奇了起來。
“麻風病人住的康複村。”陸曼曼一字一頓地說,邊說還邊觀察張曉峰的反應。
聽說是麻風病人住的地方,說實話,張曉峰的心裡也是一驚,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經曆了那麼多事情,雖然還不能練就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境界,但一點遮掩功夫還是有的。
在老家,他在小的時候,就聽父母親說過,臨村有一個麻風病人就被活活給燒死了……
“你真的不怕?”陸曼曼望著他說。
“我怕什麼我?你一個女生都不怕,我一男人怕什麼?為了你,上刀山下火海義不容辭。”張曉峰拍了拍胸膛。
“算你還要點良心。”陸曼曼滿意地說。
“你怎麼忽然想到這麼一個地方去?是不是你加入了學校裡的誌願者協會?”張曉峰疑惑地問。
“不僅如此,我爺爺在那個地方……”陸曼曼咬著嘴唇,臉色慘白,幾乎哭了出來。
張曉峰心疼地捏了捏她冰涼的小手,關心地問:“這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