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角,白木棉賭場。
坤吉坐立不安,自從阮懷山被人暗殺了以後,坤吉就成了驚弓之鳥,現在連門都不敢出了。
白木棉賭場的生意也一落千丈,很多熟客也知道了金三角微妙的氣氛,在你爭我奪的過程中,為了自身安全,再嗜賭的人也選擇了觀望。
當老大,又風光又有錢花,但也容易成為鬥爭的犧牲品,這一點,坤吉當初都還沒有想透徹,說簡單點,如今有點後悔了。
阮懷山被暗殺,他的很多場子被堖坎的人侵占,他的眾多手下群龍無首,那也是人人自危,成了一盤散沙。
就在坤吉患得患失的時候,手下來報告:“老大,峰爺來了。”
“什麼?你說什麼?”坤吉激動地站了起來。
“峰爺來了,車子開進了停車場……”那個報告的兄弟也很興奮,說話的聲音明顯都有些顫抖。
“快,跟我出去迎接!”坤吉手忙腳亂地找外套。
坤吉和那名兄弟急衝衝地下樓,剛到門口,就看到兩個身穿軍人服裝的人迎麵過來,愣了一下,但馬上高興地衝過去,把其中一個緊緊抱住了!
隻聽他說:“張曉峰兄弟啊,你可想死我了……”
因為坤吉和張曉峰的關係比較好,還是外國人,文化觀念不一樣,他對張曉峰的稱呼也就比較順便。
張曉峰拍了拍他的背,笑道:“彆搞這種惡心巴拉的擁抱,讓彆人誤會。”
坤吉瞧了一眼馬麗梅,發現她是女的,馬上臉色一整,說道:“兩位樓上請。”
來到樓上辦公室,發現他進來後,有不少看守賭場的兄弟也走了進來,眼巴巴的看著他,像等待著領救濟糧似的。
張曉峰說道:“乾嘛呢?一個個苦瓜臉似的。放心吧,天塌不下來。”
其中一個兄弟叫苦道:“峰爺,現在都亂套了,賭場裡有不少人提出要辭職,安全要緊呐……”
校奎沒想到問題這麼嚴重,當下立即表態說:“我這次來,吳堖坎不死,我絕不回去!”
“好……”
“太好了!”
“早該殺了他了……”
在場的兄弟都興奮地叫了起來!
俗話說,人的影,樹的名。自從張曉峰來到金三角以後,白木棉賭場和清盛、清萊方麵的道上人員,態度發生了徹底改變,阮懷山手下的兄弟們,更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鬥誌昂揚,街頭巷尾熱烈地議論著將來誰勝誰敗的問題。
大其力那邊的吳堖坎耳目眾多,張曉峰來的第二天早上,他也知道了,當下,急忙招開會議,商量對策。
“吳堖坎,據我所知,那個張曉峰是隻身前來,並沒有帶手下,所以,我建議,立即派兄弟把他拿下,其他的就不重要了。”其中一個平頭手下說。
“正因為他一個人隻身前來,因此我們更應當小心一些才是,在沒有弄清楚之前,不宜主動出擊,萬一落入對方的陷阱怎麼辦?”另一個滿手刺青的手下疑慮地說。
“怕什麼?反正早晚得乾一架,與其等待,不由先試探一番……”平頭反駁說。
“怎麼試探?老撾那邊,我們大隊人馬進不去,派幾個兄弟摸進去,那也隻是挨打的份。”刺青不以為然。
“那就在清盛、清萊那邊趕緊動手,吸引他離開白木棉,然後半路伏擊!”平頭說。
“……”
與會的人員圍繞打與不打吵吵嚷嚷,幾個小時下來,都得不到結論。
吉娜自從聽到張曉峰出現後,又喜又悲,那家夥回去了這麼久時候,都不給她打一個電話,像把她忘了似的,把她當成了一個路人,有時候,她心裡恨呀,悔恨怎麼會認識這樣絕情負心的人?
但是心裡越恨,就時常想起他,他的影子在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趕之不走,有時候半夜裡醒來,想到的居然也是他!
他就像把她的靈魂偷走了似的,整天裡讓她魂不守舍,了無生氣的。可以說,她從一個女強人,變成了一個為情所患的小女子,連她都不認識她自己了。
心裡的牽牽掛掛,如今等到了他出現的消息,但一種擔心也隨之彌漫上心頭,那就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水火不容,這一次必定鬨得驚天地泣鬼神。俗話說,二虎相爭,必有一傷。但她無法阻止這個結局,她夾在中間,也無法判斷誰是誰非。就像一個銅錢的兩個麵,不管她怎麼扔,都隻會出現一麵。這樣的結果,她都無法接受。
整個會議,她都聽不進去,思想早就飛向了未來,看到了血淋淋的事實,和殘酷的畫麵。
“吉娜,你的看法呢?”堖坎出乎意料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