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在外麵交男朋友可以,但也要懂得自珍自愛,平時最多牽牽手啦,摟摟腰啦就行了。”張曉峰急忙說。
“哦,我知道了。”杜娟嘟著嘴說。
“師父,高家姐妹今天都去報名學車了,她們說,隻要拿到駕照,你就給她們買車,是不是真的?”杜娟問。
“有這回事。你不是還沒到年齡麼?等你可以考駕照了,我也一樣給你買。”張曉峰馬上允諾。
“那還差不多。不過,每次都是她們得到好處,才輪到我們,金鳳和白曼都有意見呢。”杜娟不滿地說道。
“什麼她們先得到好處,才輪到你們呀?”張曉峰不解地問。
“好比上次買摩托車一樣,等到她們在我們麵前顯擺了才知道,這次也是,等到她們都去考駕照了,我們才知道有這個福利……”杜娟絮絮叨叨地說道。
“這有什麼爭的呀?彆跟她們一般見識,說到底,她們就是個外人。我們通常見到陌生人才會禮貌地打招呼,說聲你好。自己家人誰會這麼客氣?”張曉峰說道。
“她們是外人嗎?”杜娟問。
“那當然了。她們隻不過是我師父的孫女而已,就算是個親戚吧。不過,這種話千萬彆在她們麵前提,怕傷她們的自尊。你做為師父的徒弟,要學會包容一點,大度一點,要會為師父著想……”張曉峰耐心地敦敦教導著。
“一會你們,一會我們,你認識那麼多人嗎?”王文霞好奇地說道。
“四海之內,都是兄弟姐妹嘛,當然認識很多。”張曉峰說,“那個……杜娟,陪我去菜市場買點菜,我很少到這裡來,都忘了怎麼走了。”
“師父,你有健忘症嗎?”杜娟有些吃驚。
“走啦,”張曉峰不由分說就拉她出門。
“師父,你放心,我不會亂說的。”杜娟還是很聰明的,馬上就猜出了張曉峰的擔憂。
“還說不亂說?你差一點就把我的光輝形象毀了。”張曉峰說道。
“師父,你還有光輝形象嗎?”杜娟問。
“當然有了。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年少多金的鑽石王老五就是我。有理想、敢擔當、能吃苦、肯奮鬥的新時代好青年!”張曉峰振振有詞地說。
“算了吧。你那麼多女人,我都數不過來了。”杜娟撇了撇嘴。
“數不過來就不數唄,費那個勁乾嗎?你要做到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的境界才行。”張曉峰繼續說道。
張曉峰費儘心思告誡杜娟,就是不想讓王文霞知道他那些英雄事跡。高家姐妹是他師父的孫女,輩份矮了一輩;金鳳、白曼、杜娟這些人似乎還沒成年,哎,亂得很,想想都頭痛!
隻要王文霞知道,學校那幫人很快就會知道,到時他就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其實,很多事情的發生,也不以他的意誌為轉移,不是他主動造成的。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鹿,食野之蘋。我有嘉賓,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時可掇?憂從中來,不可斷絕。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闊談燕,心念舊恩。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如果曹操能從棺材裡爬出來,一定會把張曉峰引為知音。
兩人到菜市場買了一隻肥母雞和一些蔬菜,這才回家。
其實,若論炒菜,王文霞才是行家。張曉峰也就是做做樣子,態度到了,也就溫暖了人心。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因為窮嘛,物品缺乏,一個土豆能做出十幾種花樣來。張曉峰以前也很窮,但他是吃百家飯長大的,根本很少在家做菜,吃飽就行,從不挑嘴。
吃飯的時候,杜娟對王文霞做的菜讚不絕口,“這位姐姐做的菜就是好吃,比那些外賣好吃多了!要不,讓她住到這裡來吧,每天給我們做飯吃。師父,你說好不好?”
“想得美!不會做菜,可以學嘛。要不,送你去學兩個月廚藝?”張曉峰說。
“那還是算了。”杜娟說。
“隻要你們歡迎,我倒是願意住在這裡,這裡多好呀,我正求之不得呢。”王文霞說道。
王文霞不傻,知道想要離張曉峰近點,就得走進他的生活。從他與杜娟的談話內容來判斷,這裡是他在濱海市的大本營。學校宿舍裡的四個人的關係現在雖然也算融洽,然而,蔣潔娥和韓燕都是家景蔭實的富二代,人生經曆、閱曆不同,沒有共同語言。陸曼曼以前和她合得來,可如今莫名其妙有了強大的背景,馬上成為了大酒店的總經理。隻有她不上不下的,心裡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