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燕把他的衣服放在床上,又退出房間。本來她想一走了之,但她有很多話要問他,好奇害死貓,她不得不像一個菲傭一樣,在外麵等著這個主人換衣服。
良久,張曉峰慢悠悠走出來。
看到韓燕還等在過道中,就有些奇怪地問:“你怎麼還在這裡?”
韓燕壓抑很久的不快如火山般噴了出來:“你問我怎麼在這裡?你忘了是誰救了你,誰照顧你,現在想過河撤橋卸磨殺驢鳥儘弓藏了是吧?有你這樣無情無義沒心沒肺狼心狗肺的人嗎?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被嘮嘮叨叨說了那麼多,張曉峰頓時覺得耳朵嗡嗡直響,不就是隨口問一句話麼,反應這麼激烈乾嘛?“你的中文學得不錯,排比句都用上了。”
韓燕發泄一通,氣喘籲籲地叉著腰瞪著他,似乎還不解恨一般。
“好了,是我不好,我向你認錯,謝謝你救了我,照顧了我,行了吧?”張曉峰苦笑。
“哼,好像你還不情願是的,我怎麼會認識你這種人?”韓燕還不領情。
“那你想讓我怎麼做?”張曉峰隻好摸了摸鼻子。
“你知道嗎?為了你,昨晚我都沒回家,回去肯定會被我爸關禁閉的,都是因為你。”韓燕撇了撇嘴,態度好一點了。
“你現在已經是成年人了,已經大學畢業,與彆人開個房啥的,很正常嘛,你老爸真是閒事管得寬。——他管得那麼嚴,還想不想抱外孫了?”張曉峰笑道。
“你……我爸可不能讓我隨便和人去開房的,你可彆瞎說!”韓燕嗔道。
“不跟男人開房,可以和女人開房嘛,好了,我還要上班呢,就先走了。改天再專門感謝你。”張曉峰說完就走向電梯。
“喂,等等我。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樣被人下……那個藥的。”韓燕看到張曉峰一走,才想起來等他的目的。
“在酒吧裡被人下藥,很正常的。”張曉峰卻無所謂,不願意多說。
“難道你不想報仇嗎?算計你的是什麼人,要不要我幫忙?”韓燕輕輕拉了拉他的手。
“怎麼報仇?難不成也對他們下一次藥?”張曉峰好奇地說。
“他們?男的女的?”韓燕問。
“男的。”張曉峰說。
對這件事情,他也不能發火,更不能追究什麼,他看得清楚,這酒,幾個人都喝了,每個人都是受害者,換句話說,那個蘇自軒想把他變成難兄難弟,變成同流合汙一個戰壕裡的人。
“男的?”韓燕大驚小怪地驚叫了起來,上下打量著他,諷刺地說,“你張曉峰也有今天,都被男人下了藥,沒想到哇,沒想到!你長成如此著急樣,居然還有基友們對你下手?”
“嗬嗬,男人下藥怎麼了?你的腦袋會不會想問題呀?男人下藥就說明這個男人是基友嗎?”張曉峰有些無語。
“男人給你下藥,而這個男人又不是基友,他為什麼這麼做?”韓燕愣了愣,有些東西還真超出她的想像。
“官場遊戲。”張曉峰笑笑,屁股不乾淨的人都希望彆人都是臟的。
“官場遊戲?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彆人設計你,然後把美女送到你的懷中,想拍你的醜態,對吧?”韓燕恍然大悟。
“你明白就好。”
張曉峰回單位上班後,歸納了一些文件,坐了一會,就到紀委信訪室去串門,想和信訪室的張明達主任聊聊。
這個張明達是一個年近六十歲的老同誌了,他的愛好就是喝茶,他的辦公室的茶具很講究,價值不菲,各種名茶都有。
“張秘書,你怎麼跑到我這裡來了?”張明達招呼他坐下來喝茶。
“張主任,我到這裡來希望能學習一些知識,找到一點共同語言……”張曉峰笑道。
“嗬嗬,好好好!我老頭子正愁沒人說話呢,來,喝茶。”張明達來了興趣。
“您這茶很講究呀,雨前龍井?”張曉峰品嘗了一口,讚道。
“哦,老弟也懂茶?”張明達眼睛亮了起來。
“不太懂,略知一二而已,趕鴨子上架學習了一點皮毛。”張曉峰老實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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