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四兄妹,大哥江德軍入伍之後就沒有的音訊,二哥江德順江弟弟江德福和妹妹江德花一手拉扯長大。
老三江德福得了機會,也參軍入伍,從小兵開始做起,一路做到首長,是江家最有出息的孩子。
江德花嫁給同村人,丈夫跟江德福跑去參軍後了無音訊,婆家找不了江德福的麻煩,就將氣撒到江德花身上。
江德花被婆家磋磨了五年,直到三嫂再次懷孕,需要人照顧的時候,三哥江德福才想起她,將她接過去當保姆。
但她隻不過是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繼續做著保姆的生活,照顧大了三哥的五個孩子後,她又嫁給老丁,給老丁一家當保姆,老了還要回到三哥家,又給三哥當保姆。
她到一生所做的貢獻沒有得到任何人的承認,死了勉強得到三哥三嫂墳邊的邊邊角角安置之處。
“德花,張家的小子也要跟你三哥去參軍,要是回不來了,他們家可就絕後了。”
“既然害怕絕後,那就不要去了,戰場上子彈可不長眼睛。”
張姍繼續洗著自己的衣服,而旁邊還堆著二哥和三哥的衣服。
“你這話說的,你三哥不是要娶媳婦嘛。”
“那關張家啥事?”
“張家也怕他跟你大哥一樣回不來,所以……”
所以想像江德福一樣,也娶一個在家,運氣好還能留個種。
“那就娶啊。”
“你同意了?”
“他們家娶媳婦要俺同意啥?”
“張家想娶你啊,你三哥都同意了,隻要你點頭,他們明天就能來下聘。”
“誰同意就讓誰嫁,你們可彆來問俺,俺是不嫁的。”張姍擰乾衣服,又從地上撿起江德福的衣服,抖了抖,濺了那多舌的婦女一臉。
“唉,你這人怎麼……”
張姍才不理她,回到家,將衣服掛在竹竿上,就看到江德福進來,“喲,大將軍回來了?”
“德花,你說話怎麼陰陽怪氣的?”
“嗬嗬!”
江德花轉頭進屋,並不想搭理這個滿眼算計的三哥。
飯剛煮好,二哥二嫂就回來了。
吃飯期間,江德福還十分不要臉地遊說張姍嫁給那個姓張的小子,張姍直接放下碗筷,“三哥,你既然這麼想,那就不要成婚了,軍人偉大,一生都要貢獻給國家,村裡光棍那麼多,你十年不回家,還要霸占資源,你這叫浪費!”
原主跟江德福從小都不對付,說話也是夾槍帶棒的,這一點張姍十分滿意。
“德花,軍人保家衛國,奉獻自己,你怎麼能這麼看待軍人!”江德福板著臉的確很能嚇唬人,但張姍可不怕他。
“那三哥你也奉獻自己啊,彆將自己的妹子奉獻出去了。”
張姍滿臉譏諷,看得江德福十分生氣,筷子啪一聲拍在桌子上,“德花,你怎麼跟你三哥說話的!”
“說人話你聽不懂嗎?要不要去俺娘墳頭讓她教教你?”
江德福被氣走,他剛出門,張家的小子就來了,張姍還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側著看他,“江德福不在,你要是想說彆的,俺就那掃把將你打出去。”
張家小子咽了咽口水,急忙離開了。
江德福最後還是沒有悔婚,將張桂蘭娶回了家,張姍覺得她有必要給安傑添添堵,就在張桂蘭的飯菜裡下了生子藥,保證明年江德福就能抱上大胖小子。
江德福結婚後沒多久就參軍了,離開前,江家分家了,將張桂蘭分出來單過,丈夫不在家的女人,一直住在大伯家很容易引來流言蜚語。
江德福雖然不滿,也相信自己的二哥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但誰能保證張桂蘭能耐得住寂寞呢?
江德福離開三個月後,張桂蘭懷孕了,二哥十分高興,還托人給江德福寫了信,但得到的回信卻是江德福跟張家的小子分開了,張家鬨上江家,讓江家給個說法。
“給什麼說法?來,這是我三哥的地址,你找他要去。”
張家來鬨了幾次,都被張姍給打了出去,還托人寫信罵江德福。
張姍在鎮上供銷社找了個工作,在婚戀市場上開始變得搶手,媒婆們天天踏進江家都門,但都沒有張姍看得上的。
張姍發現,最近幾年,有好些人從城裡往鄉下走,忽的有一天,一個帥氣的小夥找上張姍,問她要不要跟他處對象?
張姍:???
男人叫周靳,一家三代從軍,路過供銷社,並對張姍一見鐘情。
看厭了村裡的歪瓜裂棗,張姍沒有猶豫,不管他什麼目的,是不是真的一見鐘情,她都不想虧待自己的眼睛。
第二天兩人就扯證,第三天舉行婚禮,周靳一家都到了,成婚後第三天,周靳跟周父回到部隊。
周爺爺從上麵退下來,想找個地方養老,遠離是非,便帶著周奶奶留在了鎮上。
1955年,張姍已經生育了兩個兒子,最小的兒子剛滿月,八年不見的江德福回來了,原因是張桂蘭搞破鞋,被人抓到,江德福回來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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