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高個看了兩眼手表,又拿到嘴巴裡用牙齒咬了一下。
沒咬動。
他黑著臉低頭看向地上的柳沉魚:“你這小娘們兒居然敢騙老子!”
柳沉魚坐在地上看著他的凶神惡煞的眼神,嚇得往後又退了兩步。
直到後背靠到大樹,才停了下來。
“不識貨還好意思吼我……”
柳沉魚唯唯諾諾地抓著身邊那的樹枝藤蔓,嚇得臉都白了。
“是你的說的金表!”
“你懂不懂行啊,勞力士的金表是18k金材質的,18k金中黃金的含量為百分之七十五。”
“什麼意思?”
柳沉魚聲音小小的給他們解釋,最後補充道:“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咱們找個百貨大樓,你拿著這表去問問。”
黑高個眼神猶疑地看著柳沉魚,幾分鐘之後,他對其他幾人招了招手。
“咱們帶著她先去山那邊兒的縣城,坐車換乘,直到換到隔壁省,到時候出一個人拿著手表去打聽打聽。”
“成,老大咱們就聽你的安排。”
其中一個瘦小的男人,歪頭看了眼柳沉魚,“那老大,這小丫頭還綁起來麼?”
黑高個瞪了他一眼,“不綁起來怎麼行,小心駛得萬年船。”
就這樣,柳沉魚又被他們綁起來了。
柳沉魚隻放下手中的雜草還有不禁用的藤蔓,乖乖的被綁起來。
就在柳沉魚跟著這些人輾轉在山裡的同時,秦淮瑾和幾個戰士也在樹林裡穿梭。
“首長,您先喝口水,咱們一會兒問問這山裡的人家,看看有沒有看到過嫂子一行人的行蹤。”
小戰士把軍用水壺遞給秦淮瑾,看著他嘴上的燎泡有些不忍心看。
這嘴邊的水泡是他眼瞅著長起來的。
兩天了,這幫人販子一邊跑一邊打掃痕跡,最初離開火車站時候的慌亂已經完全看不見了。
要不是憑借秦淮瑾超高的偵查水平,他們根本找不到現在。
秦淮瑾接過水壺喝了口水,水順著下巴流進衣服裡,他擦了擦嘴,把水壺遞給小戰士。
“這些天辛苦你們了。”
一共跟過來十個人,他們分了四個小隊其中兩個跟著秦淮瑾。
秦淮瑾看著黑漆漆的樹林,心中除了焦急剩下的就是自責。
他應該拉著柳沉魚一起去拿票的。
但是現在不是後悔的時候,現在首要目的是找到柳沉魚。
“首長,您太客氣了,就算被拐的不是您愛人,我們也要幫忙的。”
秦淮瑾拍了拍年輕士兵的肩膀。
“這夥人應該是熟手,他們在這個縣城換了車,然後又進山了,兩天了,應該差不多要轉手了。”
這兩天裡不知道柳沉魚受了多少苦。
京城賀家老宅,賀世昌僅有的幾根黑頭發這下也白了。
“爸,我得過去。”
賀老爺子臉色難看,“賀世昌,你是一個領導,你現在的責任跟以前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