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扶歌站起身,替前麵的人擦汗。
“你也很熱”
“你”陸硯修勾住她的小拇指,含笑,“謝謝”
除了這個他也說不出什麼了,他們兩個之間所隔太多。
一個是當朝長公主,一個是護國大將軍之子,兩股勢力分則平穩,合則引人猜忌。
他們要保護的人太多,不能為了一己之私。
元扶歌看一眼雲萍正在服侍著太傅,鬆了口氣。
她側身麵向陸硯修,小聲道:“玉扳指的事你查得如何了?”
“那個指痕不在貢院內。”
“你都查了嗎?”
陸硯修淡淡道:“貢院裡的人我都看了,沒有!”頓了下,他扭頭看元扶歌,“要說可疑的那就隻剩下四皇子了。”
“今日他格外清爽仿佛卸下了某種擔子,平日裡他可不這樣。”
元扶歌將自己看到的告訴他。
“也不排除他想為陛下分憂,高興。”
陸硯修摸著下巴分析著。
元扶歌挑起秀麗的眼皮,她最近總覺得真相就在眼前可每當他們要揭開一件事的時候,就會有阻攔,二哥那邊母親看著呢起不了什麼大風浪,四皇子是個不讓沈世子的花花太歲著她都能應付的過來。
可就是不知怎麼的,總感覺有一股阻力在她的跟前橫著。
讓許多事情不了了之了。
看她麵色凝重,陸硯修打趣地說起家中的趣事,讓她彆擔心自己會追查的。
陸硯修與元扶歌說著玉扳指的事情,順帶說說陸司遙上房梁追野貓被母親教訓的事,倆人哈哈大笑。
雲萍眼瞅著貢院要開門了,提醒著元扶歌收起冰帕子。
貢院中門大開,陸硯修又要起身去押送試卷。
元扶歌在他走之前塞給他一個扳指,提醒他在裡麵找一找。
聿淙眼尖地看見了,他的嘴角的笑意一點一點慢慢斂去。
餘下的時間,新科場眾人都來接自家人,其樂融融。
長安城恩科考完後不久便放了榜,吉報傳遍了整個元昭。
元昭三十六年,恩科發榜日。
皇帝為了彰顯自己的寬宏,大赦天下,當初那家侮辱元雨霏的人也被放了出來,當然這最後還是弦月告訴她的。
新科進士何雲雁,成績很是不錯,元扶歌沒有看錯這位謀士。
弦月將他保護得很好。
榜眼不凡!
不凡,他不是已經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