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會兒四皇子轉身道:“那長姐今日不會就是來問我這些事的吧?”
“怎麼會,”元扶歌拘謹地收回手,“我這邊正愁挑什麼禮物給父皇呢,這不請你來參謀參謀,也好親近親近我們姊妹之間的關係啊。”
瞧她那個小婦人模樣,四皇子心中暗自發笑。
他輕笑,打趣道:“長姐這樣做,是害怕聿淙在殿上欺負駙馬吧?”
她悄悄掀起眼皮,“瞧你這說的,就好像我腦子裡隻裝著他一樣。”
“裝著誰啊?”
聽著這孱弱的聲音就知道是誰來了。
四皇子轉身麵帶微笑地作揖,笑著迎接纖弱不堪的三皇子。
“三哥你來的正好,我與長姐在商討父皇生辰的事。”
三皇子虛弱咳嗽,順勢坐下:“我還以為二位在背著我說閒話呢。”
元扶歌解釋道:“怎麼會,五妹妹家事眾多我這也不好叨擾,這不就找來離我最近的四弟了。”
三皇子道:“那長姐準備什麼,也幫弟弟準備一下吧,你看我這身子什麼也做不了!?”
弦月默默吐槽:這四皇子來都帶著東西,他倒好什麼也不帶,淨想著長公主能帶給他什麼。
他雖看著羸弱,可腳步穩健生風,怕是頑疾早已治好了吧?
元扶歌哼聲冷笑,“三弟確實順手,但是我這邊已經有駙馬了,這得回來跟他商議商議。”
“既然你來了那就品嘗品嘗四弟帶的鱸魚吧?”
三皇子也不客氣,“那也好。”
四皇子卻不高興了,轉頭問道:“長姐,您不是要等駙馬嗎?”
“總要先緊著家中姊妹嘛。”元扶歌站起來為他們拿著糕點,“他,回來我再做其他的吧。”
三皇子眼裡冒著光,舔著嘴唇,“看來長姐這是要親自下廚了,那我可得等著姐夫,一道吃了。”
“哈哈哈也好,也好”
元扶歌心中不住地翻著白眼,她真想將糕點一把,把他的嘴塞住。
她頓了下,起身看著天色,道:“駙馬快要回來了,那我這就去準備準備。”
四皇子禮貌道:“長姐且去,我們在此等候。”
三皇子看了眼外麵人頭浮動,笑道:“說曹操曹操到,陸少將軍這可就來了。”
“駙馬您回來的晚了,長姐剛去廚房。”
陸硯修風塵仆仆地從外麵趕回來,一身的汗水,沾著身上的瀾袍貼在脖頸後麵很是不舒服。
剛抬頭就看見不速之客,他皺著眉取下襆頭,問道:“她去廚房乾什麼?”
三皇子放下茶杯,起身到他跟前,“四弟帶了鱸魚,長姐說是要給您做鱸魚羹。”
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他家娘子轉性了?
陸硯修瞧著三皇子那個弱不禁風的樣子,眼中暗暗地瞥一眼他筆直的背部。
他們也知道娘子喜歡魚膾,來著不善啊。
他接過侍女手裡的熱帕擦手,“長公主一向如此,但是味道我可就不敢保證了哦。”
三皇子道:“姐夫說笑了,長姐的手藝我可是聽聿少卿說了,那可是一絕啊。”
他這是故意拿聿淙惡心他的。
陸硯修見招拆招,“是嘛,婚前這我可沒聽他們說過啊。”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四皇子趕忙道:“瞧姐夫說的,要是懂規矩,自然不會亂說了。”
陸硯修拍著他的肩膀,朗聲笑道:“四皇子說笑了,那邊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咱們入席吧?”
二人齊聲道:“好!”
元扶歌在桌子那邊先行坐下,招呼著他們幾個來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