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那妾身的笛音和殿下的平沙洛雁呢。”蕭芸汐聲音響起,好似在和徐瑩爭寵一樣。
“如天籟之音,令人陶醉,神往。”陳墨道。
“夫君,這曲平沙落雁,妾身也會,要不然妾身也彈一曲給你聽聽。”
蕭雅拉了拉敞開的衣襟,也想要表現一下。
陳墨捏了捏蕭雅吹彈可破的臉頰,輕聲說道:“時候不早了,咱們歇著吧。”
“奴家去鋪床。”徐瑩早就等這一刻呢。
“我來幫你。”楚冉趕緊起身跟上。
之前和陳墨折騰了這麼久,還沒收拾床鋪呢。
蕭雅這時裝起了木頭。
很快,隨著人兒都上了榻後,帷幔懸起的銀鉤放下,剝去蛋殼的徐皇後如蛇精一般纏繞趴伏在陳墨的胸口,然後湊到陳墨的耳畔,雙眸嫵媚流波,低聲道:“王爺,我們來玩個小遊戲好不好。這個遊戲就叫蒙眼猜猜看。”
說著,將遊戲規則簡單的說了一遍,且特意強調了一點,讓陳墨屏蔽感知,要不然這遊戲就沒意思了。
陳墨聽完,頓時心頭悸動,徐皇後這也太會了。
徐瑩的這番耳語,聲音不算小,另外三女自然也是聽到了,眉眼羞嗔地瞪了徐瑩一眼,心裡暗罵一聲“妖後”,居然能想出這麼荒唐的點子。
好在徐瑩這皇後,隻剩下了一個稱呼,若是真讓她成為了皇權巔峰的皇後,怕是整個國家,就得毀在她的手裡。
……
另一邊,銅雀苑。
今晚無月。
因此還沒到亥時,這夜色就顯得特彆的深。
肖夫人還沒睡,正對鏡梳著她那一頭柔順的長發,忽然,她的動作一頓,連忙放下了桃木梳,當從那頭烏黑的長發中,找出一根白發出來的時候,肖夫人蛾眉輕蹙,心中更是如同天塌了一般。
呆愣了好久後,心緒化為了那長長的一口歎氣。
對於平均壽命在五十歲左右的大宋皇朝來說,已經三十多的她,不得不接受自己“老了”的事實。
她緊緊的看著銅鏡中那張明豔動人的臉頰,哪怕平日裡保養了再好,一番尋找後,還是在眼角處找到了一絲皺紋,這讓她本就難看的臉色,頓時垮了下去。
“都徐娘半老了,難怪魏王不來,或許,我就不應該奢求那些”肖夫人自言自語道。
就在這時,屋外響起了敲門聲。
“誰?”聲音中帶著一絲欣喜,她在希望是陳墨來了,又或是下人帶來了陳墨的消息。
“姐姐,是我。”屋外,甘夫人道。
“哦,是你啊,門沒閂,進來吧。”肖夫人難掩失落。
很快,房門打開,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走了進來。
“姐姐這是怎麼了,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甘夫人邁著小碎步,來到肖夫人的麵前。
肖夫人也沒打算瞞著甘夫人,拿起桌前剛扯下來的白發,道:“我有白頭發了。”
甘夫人聞言一愣,旋即也跟著歎了口氣:“姐姐,我也有,不過我們也要想開一些。外麵的那些鄉野村婦,十幾歲的就有白頭發了,我們比她們,可好多了。”
“唉,不說這事了。”肖夫人起身來為甘夫人倒了杯茶,道:“妹妹這麼晚過來,是有事?”
“徐皇後還有昭慶公主去魏王府了,現在還沒回來。”甘夫人接過茶水,道。
肖夫人微微睜大了眼睛:“魏王讓她們去的?”
“應該不是。據妹妹了解,這幾天,沒有魏王府的人來過銅雀苑。”
“那就是自己找過去的,她們難道就不怕被魏王妃趕出來?”
“這就不清楚了,不過看那魏王妃,倒也不是善妒之人。”
“也多虧了不是,要不然得氣吐血。”
“唉。”
說著說著,兩女對視了一眼,長長地歎了口氣,隨後甘夫人說道:“我們必須得學學她們,要不然魏王遲早會把我們給忘了。”
“怎麼學,你有法子?”
“這不是來找姐姐商討嗎。”甘夫人道。
肖夫人斟酌了一會,旋即道:“聽家裡的人說,你我兩家都入股了魏王領頭的麟淮商會,而明天,是第一家錢莊在襄陽開業的日子,如此喜事,必定要舉辦宴會慶祝。
而明日又是殿試,所以這宴會怕得推遲到晚上,故此,我們可以讓家族的人幫幫忙。”
甘夫人一聽,覺得這個方法甚好。
……
翌日,天剛蒙蒙亮。
房門就被敲得砰砰作響,帷幔之中,旖旎氣息還未消散,陳墨從酥軟雪白的玉臂中被吵醒,睜開眼,下意識的說了句:“誰啊?”
“我,昨晚折騰夠了吧。”屋外,夏芷凝道:“還不快起來,你難道把殿試忘了嗎?”
聞言,陳墨猛地一下子起得身來,這也驚醒了徐瑩她們。
徐瑩看了一眼窗外的日光,顯然還沒醒過神來,一把抱住陳墨的胳膊:“王爺,還早,再陪奴家睡會。”
陳墨把胳膊抽了出來,柔聲說道:“天色不早了,還有殿試,我得早點準備,得起來了。”
“夫君,妾身伺候你起身。”這時,同樣醒來的蕭雅說道。
“不用了,你們也累了,再睡一會吧,我等下會叮囑侍女,讓她們晚些來叫你。”陳墨道。
“好。”蕭雅不再堅持,她的睡意還很足。
……
出了房間。
夏芷凝正靠在屋外過道的柱子上,看到陳墨出來,當即冷冰冰的說了一句:“你竟然還留她們過夜。”
“咳咳.”陳墨輕咳了一聲,旋即笑道:“昨天聊的有些晚,我總不可能那時叫她們離開,而且大晚上的也不安全。”
“你倒是挺為她們著想。”
“芷凝,你吃她們什麼醋,來,香一個。”說著,陳墨就要去摟夏芷凝,卻被後者躲開,並譏諷道:“彆碰我,我嫌臟。”
陳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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