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陛下同意放娘娘出宮了?”沈初凝迫不及待地問德全。
“恭喜九小姐得償所願。”德全滿臉堆笑,語氣中帶著討好。
沈初凝一直懸著的心,終於稍稍放下了一些。
但她還是有些擔憂地問道:“等了這麼多天,陛下總算是給了準話了。隻是不知道墨家今年需要準備多少銀子呢?”
德全搓了搓手,笑得更加燦爛:“陛下說了,今年先讓墨家備上五百萬兩黃金,往後六年,每年一百五十萬兩。”
聽到這個數字,沈初凝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可是足足一千四百萬兩黃金啊!我需要跟墨家人商量一下,畢竟我也做不了墨家人的主不是。”
沈初凝心裡清楚,墨家雖然富有,但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也是有些困難的。
而且她還想著先拖延一段時間,看看景帝會不會因為壓力而降低要求。
德全隻是一個傳話的人,並不催促沈初凝,把話說到了便回宮複命
德全剛走,沈初凝緊跟著就出了門。她
知道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必須儘快找到解決辦法。
她首先來到了雲家在京城的宅子,然而,管家告訴她雲子安已經去了雲家錢莊。
沈初凝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轉身馬不停蹄地趕往雲家錢莊。
雲家錢莊前,小廝們正在忙碌地搬運著貨物,一箱箱的物品被小心翼翼地從馬車上卸下。
雲子安站在一旁,神情專注而緊張,目光緊緊盯著眼前的一切。
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舅舅。”
沈初凝微笑著向雲子安打招呼。
雲子安聽到聲音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然後又迅速低下頭繼續忙碌。
他對沈初凝說道:“小九來了啊,舅舅現在有點忙,你先進去坐一會兒吧。雲家酒樓剛送來了一些新鮮的點心,你可以先嘗嘗,填填肚子。”
說完,他又低頭開始在賬本上仔細記錄著什麼。
沈初凝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靜靜地站在雲子安身旁。
過了一會兒,雲子安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抬起頭看向沈初凝,語氣急切地問:“宮裡是不是有消息了?”
沈初凝微笑著點點頭,表示肯定。
雲子安立刻把手中的賬本和筆遞給旁邊的掌櫃,然後滿臉欣喜地迎著沈初凝走向後院。
一路上,沈初凝好奇地問:“舅舅,那些箱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呀?”
雲子安耐心解釋道:“這裡麵既有金子也有銀子,考慮到進宮送禮不能用銀票,所以我特意從各地的錢莊調配了一些金銀過來。”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後院的一間屋子裡坐下。
沈初凝壓低聲音告訴雲子安:“剛才陛下身邊的德全公公來傳話說,陛下已經同意娘娘出宮了。”
雲子安聽到這個消息後,激動得幾乎要跳起來,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他迫不及待地抓住沈初凝的肩膀,聲音顫抖著問道:“我們什麼時候能去接人?”
沈初凝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平靜但帶著一絲憂慮:“舅舅先彆著急,宮裡所需的銀子數量與我之前跟您說的有些出入。”
雲子安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眉頭緊緊皺起,不耐煩地追問:“怎麼能不著急?娘娘在宮裡多待一天,就多喝一天毒藥,那可是對她的身體有損的!你快說說陛下具體要多少!”
沈初凝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第一年需要五百萬兩黃金,往後六年每年一百五十萬兩。”
雲子安聽完後,微微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釋然:“還不算太離譜,加上今晚到的一批,雲家在京的銀子應該能拿出四百萬兩左右,剩下的我可以出去借。等湊齊了,咱們明天一早就把銀子送進宮去。”
然而,沈初凝卻麵露難色,憂心忡忡地說:“舅舅,可能明早不太方便……”
雲子安瞪大了眼睛,焦急地問:“有什麼不方便的?陛下不就是想要銀子嗎?我們把銀子湊夠送進去,怎麼就不方便了?”
沈初凝皺著眉頭,語氣擔憂地說:“我一直跟陛下說墨家會出這筆銀子,如果您現在拿著銀子進宮,該如何向陛下解釋呢?而且您是以什麼身份去呢?”
雲子安目光堅定,毫不猶豫地回答:“我們是世交之家,為何不能去?”
沈初凝焦急地說:“雖然是世交之家,但這種關係,尤其是男女之間好說不好聽的!萬一陛下起了疑心,不僅不會放人,還可能怪罪雲家。”
她將其中的利害關係詳細地告訴了雲子安。
雲子安聽後,頓時感到無力和絕望,身體一軟,癱坐在椅子上,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量。
他自嘲地笑了笑,聲音低沉而無奈:“是啊,我到底以什麼身份去呢?連救她都無法親自出麵……”
看著雲子安的模樣,沈初凝心中一陣酸楚。
沉默片刻後,沈初凝輕聲問道:“墨家那邊有沒有派人送信過去?”
雲子安緩緩搖頭,神情黯淡:“本來打算派人去送信的,但後來一想,又擔心墨家得知此事後不願意讓娘娘出宮。畢竟隻要娘娘還在宮中,就能給墨家帶來源源不斷的生意。如果墨家不再是惠妃娘娘的娘家,那與普通商戶又有何區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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