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不好了!”
雲家錢莊的掌櫃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神色慌張,連手中的筆掉落在地上都渾然不覺。
雲子安猛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緊張地問道:“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何事?是不是我們的銀子出了問題?”
他緊緊抓住掌櫃的肩膀,焦急地搖晃著,仿佛要把所有的不安都搖出來。
掌櫃的喘不過氣來,好不容易才緩過來,說道:“大爺,銀子並沒有問題,而是人出問題了。”
“人出問題?是誰?出了什麼問題?”雲子安追問道。
“墨家……墨家大爺來了。”掌櫃的艱難地吐出這句話。
他深知自家大爺籌集資金這件事,一直都是瞞著墨家進行的。
甚至在調動銀兩時,還特意叮囑過不要動用姑蘇的錢莊,就是生怕墨家察覺。
這現在墨家大爺直接找上了門,那可真不是小事!
雲子安聽到這個消息,緊緊握住了拳頭。
沈初凝見狀,趕忙出言安撫道:“不一定是壞事呢,咱們剛才還在發愁找不到合適的人進宮送銀子,這不,人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雲子安抿緊嘴唇,無奈道:“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就在這時,墨懷謙大步流星地走進來,帶進滿屋的塵土,顯然他也是一路匆忙趕來,和前幾日在沈府見到的雲子安一樣焦急。
沈初凝微笑著向墨懷謙行禮問好。
墨懷謙看著沈初凝,忽然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就是沈家的九小姐,你改進的製鹽技術可是幫了我們墨家一個大忙,這次出來得太匆忙,身上也沒帶什麼好東西,等下次再給你補上一份見麵禮。”
沈初凝急忙笑著推辭道:“墨伯父不必如此客氣,惠妃娘娘在宮中對我多有照拂,能儘綿薄之力也是應該的。不知道墨伯父此次進京是有何事呢?”
“沈小姐你經常進宮定然是知曉內情的,惠妃娘娘怎麼突然就被打入冷宮了?”墨懷謙焦急地問道。
“因為先太子病逝,陛下治了娘娘照顧不周的罪。”沈初凝如實答道。
墨懷謙歎了口氣,“是不是陛下又缺銀子了?”
沈初凝瞪大了眼睛,這墨伯父怎麼猜的這麼準。
看到沈初凝的樣子,墨懷謙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從前隻要陛下缺銀子了,就會找個由頭罰惠妃娘娘,墨家要送了銀子,娘娘就能進進位份,賜個封號,早就見怪不怪了。這不一聽說娘娘進了冷宮,我就急忙帶著銀子來了。隻是不知道這次又有多大的缺口,竟然把人折騰到冷宮去了。”
“六百萬兩黃金。”沈初凝幽幽答道。
“六……六百萬兩?黃金?”墨懷謙瞪大雙眼,一臉驚愕地看著沈初凝,就連聲音都提高了八度。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沈初凝,仿佛她剛剛說了一個天方夜譚般的數字。
“陛下到底要乾什麼,先是強行從墨家買下一張鹽引,現在又要這麼大一筆錢,難道是要對鄰國發動戰爭嗎?”墨懷謙壓低聲音,皺著眉頭詢問道。
沈初凝輕輕搖頭,表示否定。
她告訴墨懷謙,如果是因為戰事緊張需要資金支持,那麼應該由國庫提供,而不是通過這種方式向墨家索要錢財。
這顯然是陛下個人的事情。
墨懷謙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如星現在還在他手上,我們能怎麼辦呢?”
他轉過頭,目光落在雲子安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和希望。
他繼續說道:“子安,我這次過來隻帶了一千五百萬兩銀子,距離陛下要求的數目還有很大差距。不知道你這裡能否先借一些給墨家,讓我們能夠周轉一下。”
雲子安並沒有立刻回答是否可行,而是反問道:“這樣一次次的,什麼時候才是儘頭?這些年墨家的生意並不比雲家差,但家底卻相差甚遠。你要這樣一直貼補下去嗎?”
墨懷謙以為雲子安不願意借銀子給他,皺起眉頭,似乎有些不滿地說道:“那可是如星啊,我唯一的妹妹,當年若不是她選擇進宮,我和爹可能就死在獄中了。如今墨家在她的幫助下逐漸崛起,我們怎能忍心看著她在宮中受苦。更何況,有宮裡的娘娘在,墨家的生意才能長久繁榮。”
然而,雲子安完全沒有聽進墨懷謙前麵所說的話,他的注意力僅僅集中在最後一句上。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她在宮裡受苦受難,你們卻隻想著墨家的生意靠她長盛不衰?”
墨懷謙頓時感到十分尷尬,急忙解釋道:“不不不,我隻是想說墨家能夠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如星功不可沒,但我絕對沒有隻關注墨家生意的意思。”
沈初凝看到兩人的對話似乎越來越偏離主題,便果斷接過話頭,直接對墨懷謙說道:“墨伯父,如果出一些銀子就能讓惠貴妃出宮,您可願意?”
墨懷謙愣了一下,然後急切地問道:“一些?一些是多少?”
沈初凝平靜地回答道:“一千四百萬兩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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