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陳澤不合作了,陸誌平反倒是有些不舍。
“陳家兄弟,這賺得真不少了!你再考慮考慮?”
“陸大哥,這風險實在是太大了!”陳澤苦笑一聲:“錢賺得再多,命沒了有啥用啊?”
“瞧你這話說的,人要是真倒黴,被石頭絆上一跤都得沒命。”陸誌平擺了擺手,看著倒是有些無所謂:“真碰上了那就隻能認倒黴唄!正好家裡麵還省副碗筷,但是賺著錢回來了,日子就能過得比以前好很多不是?”
“囤酒這事情我看還是算了。”陳澤擺了擺手:“不如咱們換另外一個合作方式?”
“什麼?”
“陸大哥,你這酒坊賣麼?”
陳澤還以為陸誌平會猶豫的,哪想到二話不說就道:“賣!隻要你開個好價錢,立馬就賣給你!”
“我要的可不僅僅隻是酒坊。”
“明白明白,釀酒的師傅肯定都算在內!”陸誌平忙比了個大拇指道:“我那師傅釀酒的手藝沒得說,我那親家知道,我這酒坊回頭客還是蠻多的,就好那一口。”
“不過,有些事情我得給你提前說清楚。”陸誌平又道:“我這裡有不少賒賬的,基本上都是死賬,都是一些大戶找我拿的,拖了四五年了,我是沒那能力收回來,陳家兄弟,你要是有本事收賬,那至少也得收個四五百兩回來,當然,這些不算在咱們買賣裡麵。”
“至於這工錢,我也得跟你說清楚,咱們這就兩個夥計,我一個月……”
陳澤忙擺手道:“陸大哥,這些我就不需要知道了,這酒坊就算是買了,主事的依舊還得是你。”
陸誌平一愣:“我?”
“沒錯,所有人都不變,都是你信得過的人,原來什麼工錢,現在還是多少工錢,以後我還可能會加工錢。”陳澤笑道:“我請你主事,一個月得給多少工錢?”
“陳家兄弟,真請啊?”
“請!”陳澤忙道:“必須就得是陸大哥,其他人我信不過。”
陸誌平暗暗一尋思。
這莫名其妙就要買下自己的酒坊,依舊讓自己主事,幫著給酒坊兜底,明擺著就是幫襯來的,畢竟真要賺錢也不會瞧上自己的小酒坊。
可能真是奔著自家大丫頭來了。
這相處下來覺著陳澤這人的確不錯,雖是大戶人家,可是各方麵禮數都周到,待人親近,想來大丫頭真跟了陳澤應是不會受委屈的。
“那就一個月二兩三錢!”陸誌平就道了一聲:“現在的賬房基本上都是這月錢,我這主事還能管管賬。”
“咱們這關係,這酒坊我就開個價,三百兩。”陸誌平道:“鋪子就是我自家的,我爹給我留的,三百兩是算上這地契的。”
“行,直接立契吧!”
“陳家兄弟,可想好了?”
“想好了。”
“行,我這就去找個保人。”
陳澤擺了擺手:“不用找保人,直接立契就行,我信得過陸大哥的。”
陸誌平沒猶豫,當場就開始立契,寫完了之後就給陳澤過目。
沒問題,簽字摁手印。
就是陸誌平看著陳澤儀表堂堂的,也是念過書的人,出口成章。
但是這名字寫得是……
高情商叫獨樹一幟,低情商就是寫得賊雞兒難看。
畢竟陳澤硬筆書法都寫得不利索,更何況是寫毛筆字了。
能認出來就算不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