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不是風妖精看上魔頭了,而是女人天生既是如此。
“噗!”
風四娘妙目一瞥,沒好氣道:“你這小王八蛋,笑什麼笑!”
笑的不是任意,是另一男人。
他穿著套藍布衣裳,漆黑的頭發披散著,隻束著根布帶,雙眉很濃,鼻子很直,還留著同樣很濃的胡子。他眼睛很大,也很亮;並不算英俊瀟灑,但是這雙眼睛、還有臉上的笑意都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吸引力。
“在下蕭十一郎。”
“任意,任衡之!”
“好名,好字,那我便叫閣下任兄!”
“蕭兄!”
風四娘打斷道:“你兩說夠了沒有?”
蕭十一郎笑道:“你這位朋友很有意思。”
任意道:“你們搶刀,我搶人。”
蕭十一郎點頭道:“不錯不錯,既不礙著彼此,還能互相照應。”
風四娘從那嬌俏的鼻子裡“哼”了一聲,道:“你倒是夠狠,我們奪刀,你連人都打算搶了。”
任意瞧著她,淡淡道:“哪裡及的上你風四娘……你先搶那三顆珍珠墨粉敷臉,現在又搶割鹿刀,是打算修腳嗎?”
風四娘瞪著眼,瞪著他,明明不想給他好臉色,但此刻她自己卻有點想笑。
任意笑吟吟,繼道:“你那雙腳的名堂確實也是不小……爬過山、涉過水,曾在沙漠上走過三天三夜,也曾在嚴冬橫渡江河。踢死過餓狼、踩死過毒蛇,連盤據祁連山多年的大盜滿天雲,也被它踢下了萬丈懸崖。”
風四娘拚命想板著臉,可一想到自己當初認識這家夥時,自己所說過的話又被他重述出來,還是忍不住又“噗哧”笑了。
“四娘,四娘……”
雅間尚有一小窗是打開,風四娘正是從這小窗看見了任意,而此刻也是這小窗讓彆人也看見了她。
風四娘一聽這聲音笑臉立即就變了,嘴中喃喃:“倒楣,怎會遇上這倒楣鬼。”
語落,那人已直接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蕭十一郎呆呆看著……
任意也有趣的看著……
來人大約三十上下,四四方方的臉,穿著一件的淺藍緞袍,外麵卻罩著件青布衫,腳上白布襪、青布鞋,全身上下千乾淨淨一塵不染。
任誰都可看出,這是個很規矩、很正派,還很老實的人。
但風四娘見到這人,立刻用手擋住了臉,頭也低了下去,即便這人就站在三人麵前。
“四娘,我總算找著你了。”
直到此刻,風四娘才抬起頭來,用眼白橫了他一眼,冷冷道:“你吼什麼吼!吼什麼吼!鬼喊鬼叫,彆人還當我欠了你的債!”
這人嗓門的確有點大,卻沒有吼,也沒叫。可風四娘這麼嗬斥,他竟然賠著笑道:“我……我沒有……我……對不起,對不起四娘!”
剛說完,他臉色突然就變了!
他仿佛是剛看見任意與蕭十一郎,瞪大眼睛,凶狠的看著兩人,似乎恨不得將他二人一口吞下那般。
他脹紅著臉道:“他……他們……他們是什麼人?”
風四娘怒道:“你憑什麼問我?我又憑什麼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