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
刀光升起,刀光一閃!
晶瑩明亮的刀光,宛如一泓秋水,刀光一閃後,酒杯石桌都被一分為二。
逍遙侯站著,他縱然是站在石凳上,卻依舊沒高出任意一等。
任意輕曬道:“你除了玩偶山莊,還有著天宗,這江湖上,幾乎超過半數都是你天宗的人。可你若不怕我,何必集結那麼多人殺我呢?”
逍遙侯沉聲道:“你若死了,割鹿刀還是我的,這天下也還是我的!”
“你有勇氣前來,已比天下人強了!”
逍遙侯怕嗎?五百六十七人中,有半數都屬於天宗,屬於他!
即便不承認,也由不得他不認,可他還是來了。若是不來,那天宗就是笑話,逍遙侯也會成為笑話,因為這世間已有一個逍遙侯了,絕不容許再多出一個魔尊來。
魔尊不死,天宗的人就會不服他,本是侏儒,他怎能再失去這些東西?
不過他暫且還有幾分自信,除了他一身武功外,還有割鹿刀在。當今天下,沒人比他更能了解割鹿刀的神奇,即便鑄刀之人徐魯子也不行。
逍遙侯身形一晃,人已化作黑影,融進了夜色中,消失在月光下。
任意淡淡道:“若君兒有事,我會捏碎你所有的骨頭。”
沈璧君與小公子一愣,接著從上冉冉落下一個人。
“沈姑娘若少一根頭發,我把命還你。”
蕭十一郎也是個聰明人,為尋割鹿刀,他找到了小公子,又重新找到這。見著來人,小公子訕訕一笑,識趣知趣的退開了幾步。
任意看了眼沈璧君,在她滿臉擔憂中,柔聲道:“我去去就來!”
一步踏出,便是一道雲煙殘影在消散,人已出現在十丈之外,足尖輕點湖水,湖麵泛起了一點漣漪,轉而人也不見了。
人消失時,一柄劍也離鞘飛了出去,飛向了湖水中。
浮光掠影……
月光,映著水光,泛著湖光。
月下有人,白衣人,人在水月間閃過,再飄然而下,像蜻蜓落在荷葉上,不驚落一滴露珠,接著隻是靜靜地看著落在另一片荷葉上的人影。
“你到底是誰?”逍遙侯看著他說道:“一個人總會有來曆,你從何而來?”
任意臉上忽然出現了抹無人可解的神秘笑容,亦如神秘一般的說道:“世間本不該有我這般人物,我來世間隻為一件事。”
“什麼事?”
“任意逍遙,任意玩樂!”
刀是淡青色的,刀光也是淡青色的,它如今看起來並不耀眼,也沒有奪目的光芒。可是刀隻出鞘,還未揮出,就仿佛有股無法形容的煞氣,逼人眉睫。
而此時,淡青色的刀光如青虹般飛起……
飛起後,刀鋒破空,忽然間,有若一聲龍吟,飛入九霄。
刀光一起,劍光也至,劍迎著刀,有若驚豔遇著風華,在這月色的長空中,化作兩道燦耀和輝煌。
刀劍相觸,伴隨著一聲清吟般的“叮”一聲,人影既分!
劍已破開一個缺口,縱然任意引氣而上,這柄劍也敵不過割鹿刀的刀鋒。
“好刀!”
逍遙侯未做應答,他化身為虛,虛無實質,黑影也一化二,二為四,瞬間有若十六條影子……忽疾忽餘,忽聚忽散,魔影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