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蘭看著他不徐不疾的樣子,忍不住道:“我們不能快點?”
任意連說話也不緊不慢道:“又不是去投胎,快什麼?”
她忽然顯得很煩躁,因為這個人似乎還有興致欣賞景色,不過再長的山道終有儘頭,他們從樹林裡穿過後,也終於來到了小樓下。
公孫蘭走在這條小路上,有些小心翼翼,無論是誰要去青衣樓的第一樓都不會輕鬆,當然這個人不同。
這條路他不僅走的輕鬆,還走的瀟灑。
公孫蘭問道:“你難道不會怕?”
任意沉吟一會,道:“我也怕死,不過死好像離我很遠。”
江湖從不缺殺機,江湖到處都是殺機,公孫蘭冷笑,正想譏諷他幾句時,忽然寒光大冒。
嗤嗤嗤......
破空銳響乍起,星芒閃忽間,不可計數的暗器或曲或直,或回旋或直飛,自四麵八方激射而至,來的比風還急,比雨還密。
她連忙疾退,可是任意卻動也沒動,隻見他淡出了一掌!
這一掌看不出任何出奇變化,但其神奧無方,仿佛將諸天鬥數皆化掌間,這一掌虛空一按,紛雜暗器一件不差,忽然像被定住了一般。
這一瞬間,仿佛連風也被定住了。
接著在清脆的顫鳴身中,一一落下。
手已被收了回去,可是見著這一幕的公孫蘭,卻是瞪著妙目,檀口微張,吃驚道:“你這人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任意淡淡道:“和天下無敵差不多吧。”
公孫蘭還是瞪眼道:“那你就是說自己天下無敵?”
任意頷首道:“也可以是這個意思。”
兩人走到一個朱紅色的的大門前,門是閉著的。
任意沒有推,一掌拍出,大門頓時四分五裂。
無論什麼樣的門,在這一掌後都必須開,公孫蘭咂咂了巧嘴,竟生出一股囂張跋扈的氣勢,仿佛有這個男人在身邊,她都覺得自己可以去皇宮裡闖上一闖。
門後是條曲折的甬道,兩人走過一段,轉角處又有個大字:“轉”。
她跟著他,向著轉角轉了過去,然後沿著甬道來到一個石台上,迎麵又有個大字:“停”。
公孫蘭又忍不住問道:“他說停你就停?”
任意緩緩道:“石台會降下去。”
石台果然沉了下去。
“你怎會知道它會沉下去。”
任意道:“說了你也不懂。”
公孫蘭問道:“你不說我如何能懂?”
任意道:“說了你也不會信。”
她氣急,她看著他恨得牙癢癢。
石台停下了,然後他們已來到了一間六角形的石屋裡,遠處還有一張石桌,桌上有一碗酒,也有個大字:“喝”。
公孫蘭道:“你喝不喝?”
任意道:“不喝!有毒!”
公孫蘭問道:“你怎麼知道有毒?”
任意道:“我武功天下第一,醫術也天下第一,你不信,可以喝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