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期初,張菁隻有一點師徒相認的意思的話,那現在她已打定主意,非要拜師不可。
任意道:“你告訴我,收你為徒對我有何好處?”
張菁一愣,接著笑靨如花道:“我能尊敬你,孝敬你,你把武功傳給我,日後我又能傳給我的徒兒,這樣師父百年而去後,你的武功也不會失傳。而且徒兒行走江湖,闖出響亮的名號,師父臉上也有光不是。”
任意道:“以我對自己身子的了解,即便你墳頭長草之時,怕我還活的好好的,所以根本無須擔心傳承之事。我也不用人孝敬、尊敬,與我而言,若我的弟子不能橫掃江湖,獨霸天下,簡直是給我丟人現眼,而縱然他能做到‘橫掃江湖,獨霸天下’我也不覺得有甚得意的地方。”
張菁嬌豔無倫的俏臉上,露出了幾分薄怒,她氣呼呼道:“你不收就不收,何必說的自己如何了不起。還有,你怎知我活不過你。”
任意淡淡道:“我以五十了,以我現在這副容貌,過的百年也不見得會老。”
張菁如何能信,即便他一首白發,可麵容哪裡像五十歲的人。
唯獨邀月聽了他話後,怔了怔……十四歲年來,即便是她容貌也有所變化,可這人好似真十四年來沒有任何變化。
若說彆人不相信他年過五十,那邀月卻不儘然,她不由得好奇看向了他那張臉……許久許久,彆的她沒看出來,她隻覺得自己是越看越討厭,越看越心煩,一扭頭,再也不去多瞧一眼。
任意站了起來,轉身向樓道走去。
星群漸漸落下,夜已儘深,客棧無論用食還是住店的客人全跑了,就連掌櫃小二也沒了蹤影。
張菁瞧他應該是找客房歇息去,不再糾纏,看了眼桌上尚有餘溫的小菜,肚子也有些餓了。
她剛拿起兩根竹筷,又好奇的看向邀月道:“你不吃麼?”
邀月冷冷道:“我何須你來多事?”
張菁沒好氣的再回敬了他一眼,自顧自吃起來。
“你……”
要不是邀月內力被任意指勁封住的話,怕已出手打死這丫頭了。
眼不見,心不煩,她腰肢一扭,走出了客棧。
在張菁吃飽喝足後,也跑上了樓,找了一間客房。
……
時間流轉,曙色初露,夜空開始漸漸發亮。
旭日緩緩升起,晨曦斜照,複蘇了整片大地。
張菁早早的起來,經過任意房門時還悄悄開門,瞧了一眼……見人還在,她心中一喜,接著的跑下樓去,來到後堂打水洗漱。
等出客棧時,就發現邀月如雕塑一般站在門外。
片刻後,任意也走出來客棧。
這時張菁笑嘻嘻的走了過來,而在她身後正跟著輛馬車。
“師父,車我已替你雇好了。”
任意看了眼邀月,問道:“她站了一夜?”
張菁連連點頭道:“他好怪。”
任意笑道:“我再提醒你一次,你如果不想死,就不要再得罪她,就當沒這個人。我隻封住她內力六個時辰,若那時你又惹到了她,她一定會殺了你。”
說完他轉身就走,也沒坐上馬車。
張菁一愣,隻好丟下馬車,牽著自己那匹胭脂馬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