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妃暄這種異乎尋常,令人呼吸屏止的仙姿美態,看呆了眾人,差點就叫人忘了他們共同的宏誌大事。
任意見她冷然悲切的模樣,語聲淡淡,似是理所應當般,道:“任某上門索要和氏璧,他們既不願交出來,那我隻好殺人。”
師妃暄美目瞪大,似有幾分不可置信。
左麵突然有一人拍桌而起道:“好個魔頭,竟還敢逞凶。”
鄰座一人陰惻惻,接道:“今日天下群雄齊至曼清院,你若此刻把和氏璧與寶庫秘密交出來,或許尚能留得住一具完屍,否則……”
他二人是長白雙凶的符真和符彥,兩人本與王薄自來不合,但今日為了寶庫與和氏璧,方才聯合一起。
莫說是他們二人,院內數百人無不如此。
師妃暄沒有理會其他,雙目在平靜和冷然底下,透出著不解與不甘的說道:“這就是閣下滅寺殺人的理由?”
任意對著她輕笑一聲,語聲平淡且平靜的說道:“我要是好好說話時,無論是誰,都該好好聽著;即便是我要動手殺人,亦不管他是何人,也該乖乖的受死。”
他一番話,隻聽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早聽聞此人狂妄無知,目空一切,但直至此時此刻,眾人方有一個清晰的認知。
師妃暄冷冷道:“閣下不覺得自己太過囂張霸道了一些?”
任意搖頭笑道:“任某這麼多年來,一直便是如此橫行霸道!可儘管如此,誰也說不得我一句。”
“魔頭找死!”
王薄怒不可歇,發出一聲狂吼,人也隨之掠起……
他身法甚疾,比風還疾,而他的鞭法猶在身法之上,似乎比語聲還快。餘音依在,長鞭忽至,一條可剛可柔的長鞭破空呼嘯。
豔紅色的長鞭,豔紅如電,在場眾人根本難以看清,更談不上招架,發招之間已令的眾人為之震驚。
鞭已至,任意也出手了,摘花般的手,搜魂般的手,他就像是揮去一根柳枝一般,抬手間說不出的輕鬆與寫意。然而無論多厲害的兵器,多精妙的武功招數,到了這隻手中,也都會變得花瓣般嬌嫩脆弱。
豔紅忽亂,亂紅宛若花雨!
王薄手中的赤色長鞭忽然碎成了千百片,漫揚在空中。王薄臉色大變,立即想要疾閃飛退,可是他剛要退,那隻手卻已經出現在他麵前。
輕盈而悠美,迅疾而有力!
閃避得,避不掉,招架不能,隻聽“砰”地一聲,人被打的吐血倒飛,等摔落在地的時候,隨之也如爛泥般,絕去了呼吸。
“鞭王”王薄即便在在場眾人當中,也是為數不多的絕頂高手,可是就是這麼一位“絕頂高手”,竟在他手中走不過一招。
任意微微的發出一聲了輕歎……
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微微一變,但沒有人想要離開,因為隻要拿住他,他們不僅有機會得到和氏璧,還有可能問出寶庫的秘密。
誰都想得到神刀,號令神魔。
誰都想登臨帝位,執掌天下。
隻要能擒住他,隻要能擒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