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時,連憐星也忍不住調笑道:「那豈不是太便宜了他們?」
三人相視一眼,逐而一同嬌笑,發出銀鈴般的笑語。
風四娘望著自己浸在水中的雙足,輕聲道:「我就喜歡你兩誇我!自小我就不知自己娘親是誰,九歲時就曾殺過人,到了十六歲已學會了騎最快的馬,喝最烈的酒,玩最利的刀,殺最狠的人。所以很早以前,我就想嫁人,嫁給一個有很本事的男人。他要有本事掙錢,
因為我喜歡金子,他要有本事護著我,因為我有時候會招惹麻煩,他還要真心愛著我……」
憐星柔聲道:「所以你選擇了他?」
風四娘嫣然道:「像任意這樣有本事的男人,我豈能放過?他給我的金子,我花都花不完,我無論惹多***煩,他都能輕鬆解決。他雖不是什麼‘天下第一美男子",卻是‘天下第一大魔頭",他身上總有一種與彆不同的氣質,看似像個玩世不恭的人,卻予人一種安寧、安穩、安詳的感覺,與他相處愈久,就愈會被其風神所傾倒。」
說到動情時,風四娘忽然狠狠錘了下船沿,怒道:「就是這混賬太風流了一些,見一個愛一個,簡直該死!」
憐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沈璧君柔聲道:「好了,不說他了,你今日不是說要我們陪你喝酒麼?」
風四娘笑道:「這小舟上可沒酒,酒在那邊!」
素手一抬,纖指一指!
不遠處湖中心停泊著一艘巨大的畫舫樓船,長足十丈有餘,樓高兩層,要算上船桅,足五六丈高,畫舫不止奢華漂亮,還氣派非常。
三人都站了起來,眺望畫舫,沈璧君不禁道:「這是你招船工打造的?」
風四娘雙手叉著柳腰,挺著偉岸的胸膛,很是自得道:「花了我五箱金子,今日我們姐妹就在此一醉方休,還住上十天八天,省的他以為咱們離不得他似的。本來我還叫上了千千與青青兩人,不過千千說要譜曲,青青也拒絕了我,那就我們三人好了。」
說完,小舟已向畫舫靠了過去,她也率先登上了畫舫。
至於憐星與沈璧君二人,也隻能跟了上去。
畫舫二樓著實很寬敞,足可擺下七八張大圓桌,隻是此刻隻有一張桌子,船上的侍女已是布置好了酒菜,等著她們。
……
任府西院的閣樓上,任意站在窗前,遠眺南麵,整個西湖之景色儘收眼底。
他早年儘覽古今武學,又精研自身所得,三十歲前已臻天人之境,可自那往後他自身武學便再無寸進,儘快任意時有自歎:武學之道,至他儘矣。
可事實真是如此麼?
那番自歎之句,一是歎他所見人中,無一臻達他如今的武學境界,不可論足:二是歎那些人拚此一生也無法臻達,不足為道。
他重活一世,除了有異於常人般的驚天稟賦外,他還有比任何人都開闊的眼界。
以他的眼界,武學之道怎會儘矣,隻是他在所去過的世界,所見過的人物裡,唯他任意武學境界最高罷了。
他自身武學真無法再進?
不是無法,而是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