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並沒多大力道。
然後帶著邀月,任意身形一展,遁入虛空當中。
亦如遠遁拜劍山莊那一幕,有若鬥轉星移,萬象更新一般,周遭事物以肉眼不可分辨的速度,正急速變化,仿佛已將一切都拉成了一條直線。
淩虛,淩虛,既是超越製束,踱走虛空之意。
好似沒用多少時間,好似隻不過小片刻功夫,當邀月再能分辨周遭事物時,兩人已出現在樂山大佛的佛頭上。
無論經曆幾次,邀月都被他這種手段所震撼。
下方,一道巨浪遽從江中衝天而起,洶湧澎湃,而浪勢未竭,一道剛退,一道又來;樂山大佛乃是鑿山而成,所以大佛是陷入山體之中,在山體上沿有棧道。
任意的目光沿著山體棧道看去,果然在下方棧道看到一個洞口。
懷中那柔軟曼妙的嬌軀已掙開,似乎還在置著氣。任意摸了摸鼻子,最後拉著她起的手,兩人飄然落去……
白袂翻飛,兩人如風一般,輕飄飄逸的降臨至淩雲窟洞口。
剛一站定身子,邀月又立即甩開了他的手,彆過身子,對他露出一個美麗的背影。
這樣使性子耍脾氣的模樣,令任意好笑道:「我還是喜歡你桀驁不馴,不可一世的樣子,你可否恢複下?」
要是往日,邀月定是肺都會氣破了,可是現在她竟是有些臉熱,臉上仿佛被火燒一般。在未認識這人前,她從未依靠過誰,從不知何為羞澀,更從未如此難堪過。
但如今……
一隻厚實的手掌正試圖再牽上她的素手,邀月背著身子狠狠的甩開。
剛甩開那隻手,袖口又被輕輕的拉動,邀月再甩開。
「你要願意站在此處,那我可是先去了!」
邀月狠狠一跺腳,道:「滾去吧你!」
隻聽得身後道:「那我可走了!」語落,繼而足音立起,正漸漸遠去。
平日裡,任意甚少有腳步聲發出,縱然是邀月有時也隻覺得這人真如鬼一樣,他甚至連喘氣聲都似有似無,而當下他的足音卻是如此清晰,如此的清楚。
嬌軀不禁輕顫了下,不由得回過身子……
入眼即是一張近在咫尺,正笑吟吟的臉,看著是如此之刺眼,如此之討厭,更是如此之可惡!
邀月雙頰紅暈,帶著三分薄怒,三分羞澀,三分窘態以及一分的極不自然,死死瞪著他。而這番模樣神情落在任意眼中,卻是嬌豔無倫,風情無限。
「好了,算我錯了,隻怪我一天不逗弄你一回便渾身難受!」
邀月瞪著他,臉上雖泛著紅霞,但目中似要冒出火來,道:「你還愈說!」
任意咀角含笑道:「好,我現在就閉上嘴。」
邀月怒道:「你早該閉上嘴了!」
不再說話,任意笑而不語,拉著她的手,就向淩雲窟走去。而這次邀月沒再掙脫和甩開那隻手掌,隻任其牽著自己,與他一同向山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