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猛然驚醒,秀眸寒芒閃過,待見著那人未曾動彈後,方才暗自鬆了口氣。
可也在這時她眼睛睜大,瞳孔收縮,既如其他人那樣,目瞪口呆。
寇仲不禁口中喃喃道:“陵少,你瞧見沒有,果然是寶貝。”
徐子陵呆呆的點著頭,亦是喃喃:“瞧見了,這還真是本‘寶書’,仲少你說的不錯,幸好他沒有走,他要走了,我們的‘寶書’也就沒了。”
白衣女子回過神來,忍不住冷哼一聲,道:“什麼‘寶書’,簡直是可笑!隻看那七個圖就知這是那些道家修仙問道的騙人玩意。上麵的那些符錄更是故弄玄虛,不知所謂,也就隻有你們兩個不知世的小子才會把那書當成寶貝。”
寇仲一聽,當即不樂意道:“你難道沒瞧見他正在修煉‘寶書’上的武功?”
白衣女子目光閃動,她也不知那人是否是在修煉《長生訣》。
寇仲見她無言,嬉笑道:“現在你也承認了吧,隻要我寇仲也修煉了‘寶書’上的武功,任這天高地遠,世間還不任我逍遙。”
白衣女子先是雙目厲芒一閃,既又斂去,沒好氣道:“莫說著爛書是否真能修煉,縱然真能修煉,你們兩小子亦休想可練出什麼本領來。”
寇仲撇撇嘴道:“你是在嫉妒我兄弟二人。”
白衣女子厲聲道:“習武練功自五歲之時便要開始。這是為‘塑身之理’,世間哪個高手不是自小開始練功學武。而今你兩小鬼根骨已成,無論丹田還是經脈可疏導的內力真氣,皆少的可憐。現在你二人即便是被‘三大宗師’親自收入門前,再好生教導,亦然難以成才!”
兩人聽得登時一愣,他們也聽過學武必先自兒時開始,此刻再聽這婆娘一解釋,瞬間便感手腳冰涼,仿若一下失去了所有的人生與意義。
徐子陵正在唉聲苦笑,寇仲則心性堅韌一些。
他大聲嚷道:“興許我兄弟二人是例外呢?何況‘寶書’在此,總會有些不同吧?”
白子女子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目光中卻儘是憐憫之色。
寇仲還想與其爭辯,忽地那被他一直念叨的‘寶書’竟重新飛了回來。
不等大喜,幾人先是一驚,同時回首望去,這才發現那顯現神跡之人,已經醒來。
任意昂首看了下天色,隨而掃向兩人道:“你二人的確與常人不同。”
寇仲大喜道:“高士也瞧出我兄弟二人的與眾不同?”
任意淡淡道:“壽眉狹長,人中深廣,非夭壽之相。雖麵有苦疾,卻曆艱經辛偏就死不了,命格牢穩,甚有一縷龍氣,反倒是有真龍之資。”
聽到這,寇仲已喜的忘乎所以,徐子陵小心翼翼道:“高士會看麵相?”
任意笑道:“氣象天文,命理仆算,我的確精通。”
寇仲臉上止住激動與興奮道:“高士是說我兄弟有坐皇帝的可能?”
任意搖了搖頭。
寇仲皺眉道:“可是剛你說……”
任意平平淡淡的說道:“天讓,我不讓,天有意,我無意,世間之事可不是順著天意來,而是任我意行之。”
所謂: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自任意十二歲身患‘未老先衰症’開始,他便走的逆天之路,他自創的‘渾天訣’正是最為逆天的功法。
此等狂妄地話,怕是皇帝老爺也不敢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