綽槍、拗杆、振刃。
槍變成了一朵花,槍上有花,槍尖連頭,紅纓便連振起豔花,那是槍花,令人驚覺驚豔,如夢似幻的槍花!
他們振槍,舞出了槍花,槍頭發出銳響尖嘯,槍身在震動、扭動、搐動,銀槍霎時像一根活著而不可駕禦之物,宛若驕龍。
十八騎迎著疾風箭雨,斷箭碎風,急馳而去。
十八匹馬頭至尾一丈二,蹄至背八尺餘,大蹄腕兒有七寸,身強體健,通體宛若黑緞,油光放亮,唯有四蹄白如賽雪。
燕飛這才發現,他們坐下乃‘踏雪烏騅’,箭雨在馬兒身前激飛,亂矢在馬兒四周斷落。
馬不驚,疾如旋踵;蹄不止,飛縱如風。
隻在霎瞬之間,十八騎已縱馬掠入了胡人部隊之中!
然後,接著,銀槍閃出妖異的光,拔刀迫出月牙刀光,霎時鮮血四濺,血霧彌漫,這景象淒絕,亦是豔絕!
槍身伴有奇異真氣,彈開任何刀兵力勁,攜槍一記震蕩,刹那間便清郎一片空地,銀槍根本觸之既傷,掃上既死。
即便有人能近的身前,也會被他們那淒厲淩絕的彎刀劈成兩半,剁下頭顱。
他們右手震槍,左手揮刀,一長一短,一強一險,兩種截然不同的兵器於他們手中,有若渾然一體,變得無懈可擊。
他們儼如九天十地的十八尊神魔,隻進不退,五胡幫隻死無傷,十八騎槍起刀落,殺得可謂淋漓儘致。
然而他們坐下之騎亦是神駒,橫衝直撞下有若戰車,燕飛親眼見著十八匹‘踏雪烏騅’是如何撞開路,踏碎刀,踩死人的。
幾千人的部隊竟是瞬間大潰,活下來的人被他們嚇破了膽,儘數在逃。
可烏騅如風,莫說是兩條腿的人,即便是馬上的胡人也被他們一一追上,一槍槍挑起,一陣陣斷身,一刀刀劈落。
慘叫連連,嘶吼不絕,蹄響馬嘶,形勢混亂不堪,殺戮卻不曾停歇。
見著‘燕雲十八騎’的可怕後,以燕飛一貫把生死視作等閒的灑逸,亦不由心中一懍,渾身一涼,心身一顫。
從南街於北街,又是兩隊人馬趕來……
南邊為首一騎,馬上那人滿臉麻子、散發披肩,卻是肩寬背厚的匈奴惡漢。此人左右手各持至少重五十斤的鋒利巨斧,見眾人逃跑狀,立即暴喝一聲。
“誰都不許跑,給我殺。”
而北邊為首之人乃一個頭頂光禿,臉色異常蒼白,體高身瘦,手持長矛的漢子。
但見二人,燕飛立即認出他們的身份。
雙斧者便是高彥所說有‘豪帥’沮渠蒙遜;另一人則是以‘萬煉黃金矛’名震西北,被譽為鮮卑族除慕容垂、乞伏國仁外最了得的鮮卑高手,禿發烏孤。
十八騎一分兩隊,一隊九人,疾行直去,毫不將苻堅手下的這兩位猛將,看在眼裡。
沮渠蒙遜領兵先到,雙斧蓄勢而發,瞧準一人,雙斧迫出。
花無雙乃是‘十八騎’的三姐,正是她麵對著這雙斧,當勁氣如山的迎麵壓來時,她已然反擊。
凝聚著雄強的九息真氣,棘突而出。
飛槍很長,丈二,疾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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