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中躺在馬車裡,人仿佛已經睡著,他已經很累了,累的像一頭死豬。
馬車走得很平穩,車廂內鋪著柔軟的毯子……宋中躺在車廂裡,正在恢複體力,因為他要去殺人。
想要殺人就一定要做好被殺的準備,所以現在他須要休息。車廂裡有吃得,也有水,足夠他三天使用了,他在車廂不僅路途中都無須浪費體力,等到他殺人世,他的精神與體力也會恢複極佳。
宋中其實並不喜歡殺人,可是他又非殺人不可,因為他要名聲,他要財富,他還要女人,對於他這樣隻會用劍的人來說,想要這些隻能殺人。
這輛馬車是柳夫人替他準備的;那是個溫柔又貼心的女人,這次他殺人就是為了這個女人。
當他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他最渴望已不是名聲,也不是財富,而是她,那個屬於彆人的女人。
她實在讓宋中著迷,甚至沉迷,沉醉……
她的嬌媚,她的眼波,還有她的肉體,足以令他發瘋,令的癡迷到無法自拔。
她陪了他三天,這三天宋中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現在他要為她去殺個人,這個人叫丁鵬。
宋中從未聽過這個名字,更談不上見過這個人,可是丁鵬必須殺,因為她要丁鵬死,他便會去殺了丁鵬。
緊了緊手中的劍,這柄劍已經殺過很多人了,很多比丁鵬這個名字更響亮的人,在他眼中看來,丁鵬其實已經是個死人了。
……
大明湖畔,陽光豔麗。
一個人斜斜的靠在風雨亭的欄杆上,欄杆下的湖水十分平靜,殘秋的清風吹進亭中,風中已有了寒冬的冷意。
明媚的陽光灑在身上,溫暖且又溫柔,溫暖如情人的手,溫柔得像是情人的眼波,所有的一切,都顯得那麼悠然,那麼祥和,那麼的和煦。
青青就坐在任意的身邊,姣好的俏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一絲無奈,還有些許的複雜。這些天她總算見識到他胡鬨起來究竟會做出些什麼事。
武當、點蒼、華山、昆侖、海南、崆峒六派並沒有遭殃,青青不想他那樣殺人,他也答應了下來。
可是這三天,青青竟陪著他上過青樓聽曲,到過賭坊賭錢,還去過皇宮大內……
他做的事可以很普通,也能很瘋狂,他似乎就是一個這樣普通與瘋狂的人。
一雙手拿著酒壺和酒杯,如此美麗,倒上酒後,送了過去,如此溫柔……
青青輕歎道:“你要坐在這多久?”
任意在這裡坐了一天,他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聽著風,看著景色,不用動,隻要喝酒,這很適合我。”
青青嬌媚的白了他一眼,道:“難道你就無事可做?”
任意看著她,眨眨眼,問道:“你告訴我該做什麼?”
青青沒好氣道:“我如何知道。”
任意微微的啜了口酒水,淡淡道:“我也不知自己該做什麼,要不還是去把六大派那些人給殺了吧。”
青青深吸口涼氣,道:“你難道除了殺人什麼事都不會做了?”
任意歎道:“我好想的確沒什麼事可做。”
青青問道:“你很喜歡殺人?”
任意沉吟一會,道:“不能說喜歡,也不能說討厭。”
青青不懂。
任意道:“有些人殺人我會感覺痛快,有些人殺了我也並不討厭,也有一些人我不得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