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黛眉微蹙,道:“什麼意思?”
任意道:“有些人我想殺,所以殺了他們我會感覺痛快。有些人我看不順眼,所以殺了他們我也不討厭那種感覺,還有一些想要殺我,我也隻好殺了他們。”
青青道:“你若無事可做,可以練武。”
任意道:“其實我一身內力一直在運轉……即便我這樣坐著,喝著酒,說著話,其實也在修煉內功。”
青青驚訝道:“怎麼可能!”
任意道:“隻要知道訣竅,你也可能做到。”
青青忍不住問道:“什麼訣竅。”
任意道:“一心二用。”
青青又長長的歎了口氣,道:“你也可以練劍!”
任意淡淡道:“劍法到了我這種境界,隻能靠悟,再練隻會把腦子練傻,練呆。四處走走,看看路途的風景,興許我武功就精進了。”
青青瞪大著眼,道:“你武功是這麼煉成的?”
任意道:“差不多是如此吧。”
青青實在不知該說什麼了,隻能道:“你難道不能找件正經事做?”
任意一愣,忽然笑道:“我除了為自己醫病外,這一生中好像從來也沒有做過一件正經事,因為我已經找不到件正經事做了。”
聽到他的話,青青也愣住了。
這人好似真沒做過甚正經事,但他總是能住最舒服的房子,穿最講究的衣服,喝最好的酒。
江湖上,江湖人人追逐的名利,財富,權利都好似對他沒什麼吸引力,這些東西與他而言,說不上稀奇,更談不上稀罕,他若想要,好像並不難得到,反而可說輕而易舉。
因為他的武功實在太高了,當一個人的武功這麼高時,似乎根本不用在乎那些。
耳畔傳來足音,青青道:“有人來了。”
任意微笑道:“對啊,他也是時候來了。”
青青問道:“你知道是誰?”
任意道:“你馬上就能見到。”
青青見到了來人,這個人她也認識。
丁鵬已經變了,三年間他變化很大,仿佛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衝動而無知的毛頭小子,現在他才像個真正的男人。
他不但穿著錦衣華服,腰盤玉帶,還變得成熟而穩重,變化最大的還是身上那種帶著超越一切的自信。
手按在刀鞘上,就好似握著人的命運一般,是自己的,也是彆人的。
人施施然走過來,腳踩在地麵上,仿佛已把江湖踩在了自己腳下。
這種自信不是初出江湖的毛頭小子那種莫名地自信,這種自信是經過捶打,得以曆練,不易碎裂,不意撼動。
任意看著他,微笑道:“你長進了。”
丁鵬也笑了笑道:“一切多虧了你,我總該當麵與你道聲謝。”
說著,他很真誠的說了句:“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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