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武和習文豈能一樣……認字讀書,天下誰都可以做到,就算再難的文作,隻要讀書夠多,也能解讀全貌。
而學武除了勤學苦練,還有看個人資質,有人窮極一生也不定可以練好一門武學。
可練武對他來說,真如識字一般簡單……
這世間怎會有這樣的人!
烏鴉突然看見他的彎刀回鞘,被收入袍下腰腹,奇怪道:“你從不帶兵刃的。”
任意淡淡道:“以前隻是我嫌刀劍礙事,不過這把彎刀我刻意叫人鑄短了些,佩戴在身已經沒那麼礙事了。”
烏鴉點頭道:“娃娃一家已在客棧住下了,明日我會帶他們回到悠然山莊。”
任意道:“嗯,以後你可以教教他們武功。”
烏鴉道:“你不親自教嗎?”
任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烏鴉立即閉上了嘴。
還記得自己剛練那套神印指法時,曾厚著臉皮向他請教過,當時他也確實有過指點。隻是沒說幾句,就被他搖頭歎息,直罵蠢材,逐而再不理會。
突然隔空“嗖”地聲,一塊拳大的石頭飛來。
任意隨手一拂,揚手一指,中指!
一指輕盈悠然,有若驚鴻豔影,卻已是一指出,飛石儘碎,碎子四濺。
烏鴉當然認識這一指,這一指不以指鋒傷人,隻以指力打入要害,但雖指力勃發,足可破人心府,碎人身骨。
正因指石石崩,而因此取名碎石。
遠處,門下站著一群人。
為首一人身材最高大,衣著最華麗,斜眼打量著他們兩人,道:“就是你們在韓家樓鬨事,還殺了大老板幾十名手下?”
任意道:“的確是!”
這人道:“我就叫鐵拳阿勇。”
任意道:“很普通的名字!”
人走了過來,鐵拳阿勇冷冷道:“但我的拳頭,卻不普通。”
任意輕歎道:“那你想做什麼?”
鐵拳阿勇冷笑道:“你能殺了那些人,那你武功一定不錯。我想知道是你武功高還是我拳頭硬。”
他雙拳捏緊,指骨透白,說打就打,一個直拳打出來,迎麵打向了任意的臉。
這一拳的確勢大而力足,揮拳之時伴有雷鳴,拳力未到,勁風疾起。
然後一道寒光從任意手中飛出,彎彎的,就像一輪新月……
他手中明明沒有任何東西,光從何來?怎會有一輪新月?人的手中絕不會有一輪新月,那這道月牙是什麼?
光芒一閃而沒,任意手中仍然空無一物,好似什麼都沒發生。
拳已止住,手已垂下,阿勇仿佛失去了一切的控製,隻有模糊的意識還未消散。
一息、兩息……意識消散了,人也死去了。
死人還是站著的,死人身上全無傷口,但烏鴉知道,沒有傷口隻是因為傷口還未裂開,這一刀鋒銳無比,迅疾無比,所以才會裂而無痕、傷不見血。
一縷血線從他額定出現後,死人立即迸成了兩半,鮮血激飛!
每個人都看見了,看見一個人是如何裂開;他們一群人都帶著刀,然後帶刀的人,沒有一個敢動。
任意輕咳了兩聲,說道:“他們應該還會再找麻煩。”
烏鴉看了眼地上的屍體,微微點頭道:“的確,看樣子還會有麻煩。”
任意道:“你留在客棧吧,我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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