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過六年了,十二歲他倒是真下得了武當,六年來訪遍名醫,未老先衰卻依是束手。這六年裡,任意亦是棄武從文,讀儘古典,在醫道上可說一日千裡,亦不為過。
直可謂‘一眼斷難症,一言判生死,一手妙回春’,但如斯,仍是醫人而不自醫,對未老先衰症,毫無頭緒。
站在黃岡嶺山巔,看著腳下……
冰漬岩縫之中,一株植物,傲霜鬥雪,頑強生長;這是被世人奉為“百草之王”的雪蓮,這正是他此來的目的。
葉還甚綠,花還未綻,看樣子自己來的還早了,怕還要等上兩年。
任意搖了搖頭,雙足一點,使出“梯雲縱”輕功,縱出丈餘,身軀微一轉折,人從雪峰上,輕飄飄的向山下掠去。
峰高千丈,但任意卻縱下如飛菩落葉,腳下但有一點憑借之物,借得些微承受力,人就可履其上如平地,身影躥掠於山林之間,任天空飛鳥也追逐不上,稍遜了那麼一籌。
這幾百丈險惡途程片刻即至,到得山腰時,卸去真氣,一個起落,身子已如飛花落葉般,飄然而下。
一個小姑娘看見突然落下的人,登時嚇了一跳!
“呀!你是誰?!”
小姑娘的清脆聲音立起,任意回頭一瞧。
這小姑娘約莫十三四歲年紀,穿一身翠綠衣衫,肌膚雪白,可道句‘冰肌玉砌’也不為過,一張小臉蛋清秀可愛,一雙大大的眼睛更顯機靈活潑。
任意再打量她,她也看著任意發呆。
一襲淡藍色的長袍,臉上帶著和藹的微笑,樣子看來很溫厚,臉容也十分年輕英俊,但一頭白發銀絲披在肩上尤為刺眼。
小姑娘看著他發呆,也呆呆的問道:“你,多大了!”
任意探手一下就捏住了她那童稚十足,嫩嫩的小臉,道:“跟你有什麼關係。”
小姑娘一張拍開那手,卻打了個空,任意鬆開手掌,瀟灑轉身。
未想,這一轉身卻被什麼東西給拽住了。
任意回頭道:“撒手!”
小姑娘搖晃腦袋道:“不放手,你先賠我。”
“賠什麼?”
“賠我小蛇,你嚇到我了,我捉的小蛇都跑了。”
任意挑眉道:“再不撒手信不信我打你?”
小姑娘瞪大著眼睛一愣,逐而鬆開了長袍,卻抓住了他手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任意開始還有些吃驚,不過越看越覺得有趣,小姑娘也越哭越響,叫道:“你害我小蛇跑了,還要打我,你打斷了我骨頭了,我手臂斷啦!好痛啊,痛死我了!”
任意笑道:“既然斷了,你怎還抓的這麼緊?”
小姑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些抱住了他腿,繼續哭道:“已經斷了,你欺侮人,欺我這個小孩,好不要臉,哎唷好痛啊!”
任意依舊笑道:“你再不放手我就踢死你。”
話音剛落,大樹上突然掠下一個黑衣人影,行動如風,喝道:“小兄弟輕慢!”
來人一身黑袍,有個六旬年級,不過任意還是一眼看出此人非正道人士,至少在他看來的名門正派必須先報自己名號與自己門派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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