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統特務拿著照片和電台回局本部時,秦峰已經在審訊日諜。
剛開始柳誌明仗著自己身體受重傷,認為秦峰不敢再輕易施刑,就什麼都不說,甚至還露出一臉瞧不起秦峰的表情,說秦峰有本事的話,把審訊室裡的刑具都給他上一遍,看看他會不會坑一聲。
日諜的挑釁,秦峰聽後淡淡一笑,“這麼奇葩的理由他是第一次聽說,不過為了照顧你這虛弱的身體,我隻用一個刑具,如果你受得了,那我就承認是我敗了。”
柳誌明聽後大笑道:“哈哈,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軍人,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被嚇住的。無論是正麵戰場還是看不見的情報戰場,你們中國人怕死的太多,我們想挑個中意點的漢奸叛徒,一時半會都要挑花眼。來吧,讓我看看你用什麼刑具,想要戰勝偉大的大日本帝國軍人。”
柳誌明的囂張,秦峰一點都不動怒。
對於叛徒賣國賊的結局,在他們做出選擇後就已經定下來。
人哪有不怕死的,有不少人確實因此而當了可恥的叛徒賣國賊,但卻有更多的人,明知要死卻依舊保持氣節,保守秘密,為抗戰貢獻出自己的生命。
以日寇的尿性,就算那些叛徒也逃不出被壓迫的境地,隻是暫時能喘口氣。這些人就兩種結局,不是鳥儘弓藏,兔死狗烹,就是被人民給清算,名正典刑。
“拿進來吧,彆讓我們的客人等久了。”
說完秦峰就讓審訊特工抬了一個巨大的甕進來,放在特製的鐵架台子上,下麵燒上木材。
“你的中文說得這麼好,應該知道我們中國,有個典故叫請君入甕吧。”
秦峰的話,讓柳誌明的臉色開始變白了些。他還真知道這個典故,是因為他在東三省時期,就親自給地下黨用過這個刑罰,那是他記憶猶新的一次施刑。
柳誌明自小學習中文,對中國的古文化也很有研究,對中國古代朝廷的刑罰,自然也有些了解。
有次柳誌明所在的特務科,抓住了地下黨的一名重要人員的交通員,那人連受了好幾種刑罰都沒有開口。最後柳誌明用了請君入甕,原以為會敵人會徹底屈服,卻沒想到對方在痛罵聲中,直至被活活燒死,也沒透露出一點情報。
最後那個人全身都呈烤焦的狀態,熟透的肉香讓柳誌明一個月都沒再吃過肉,倒是警察廳的警犬,飽餐了一頓。畜生就是畜生,遠沒有人類來得複雜。
秦峰明顯感覺到柳誌明的心虛,心中一動後出言道:“怎麼,客人也用它來侍候過人?”
柳誌明聽後回過神,強撐道:“沒,聽老師說起過。”
“哦,是嗎。”秦峰雙眸中有冷光閃過,“我這請君入甕有兩種,一種水蒸,一種火烤,你要選哪種啊?”
柳誌明在聽到火烤時,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秦峰看在眼內,自問自答道:“還是火烤吧,我想你會喜歡的。”
秦峰默默地坐在一角,柳誌明被兩名審訊特工押著,站在巨甕的邊上。
巨甕高有一米三四,整個人若是坐在甕裡,連頭都不會露出來。此時隨著木材的燃燒,甕底已經漸漸變紅起來。
有審訊特工過來,把柳誌明綁了個結實,之後從上梁柱被機關卡住位置的滑輪上拉下一根繩子,與綁在柳誌明身上的繩子打了個牢固的結。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柳誌明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他腦海中的記憶在攻擊著他,那熟透的肉香,被警犬狼吞虎咽的肉塊,整個被烤得外焦裡嫩的身體,滋滋往外冒油的臉,讓他感覺一切都很熟悉,就像是昨天剛剛發生。
零!零!滑輪轉動的聲音讓他從記憶中蘇醒,身體不知何時已經離開地麵。
很快就在審訊特工的拉扯下,身體騰空而起。而另一名審訊特工,在操作台上動了幾下,控製梁柱滑輪的機關就開始移動,半空中的柳誌明頓時向巨甕方向移去,還沒到甕口的正上方,灼熱的氣浪就已經讓他感受到窒息。
“你不敢!你不敢把我放進去的,除非你不要情報了!”
柳誌明歇斯底裡的喊聲,在審訊室內響起。
秦峰從座位上站起,“我為什麼要情報?我隻要確認你沒把情報送出去就好。”
說話時,有人敲門,進來後在秦峰耳邊低語了一陣。
秦峰揮了下手,示意說話的人可以出去,在那人離開後秦峰拍了拍手,“剛收到消息,在你住的地方,我們找到了照片和底片還有電台。你有用電台發出情報嗎?沒吧,這次的情報主要是軍事地圖,你要把它轉換成語言的話,換成我來都要感到頭痛,你有這本領嗎?就算有,要用多長時間才能成功發出,這時間足夠我們把你找幾遍出來了。”
“所以你現在對我們來說,已經沒什麼用,還是送你進甕吧。”
說完秦峰向審訊特工使了個眼色,繩子再次一點一點被放出,柳誌明的身體頓時向甕口緩緩落去。
同時秦峰轉身,向門外走去,好像要離開這個審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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