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羽最終是被辰國一同前來的使臣們抬走的,本來那幾人聽到長公主府來的下人通稟自家殿下暈厥,還大發雷霆想要找燕國長公主麻煩,但等到親眼看到司羽身上久久燃著的綠火,才絕了借題發揮的心。
畢竟這樣詭異的事情發生在眼前,連他們都覺驚愕,也就不怪燕國眾人由著司羽躺在低上,無人理會。
辰國使臣們也不敢輕易觸碰司羽身體,找了兩根木棍,幾乎像是趕豬一般,將司羽粗魯的趕到了木製架子床上,一行人趕忙離開了。
沈蒹霜依舊跪地默默念著心經,看著司羽此刻的樣子,心中一片暢意。
視線移開,就看到剛剛司羽身側的褚若珂,發現她的眼神裡沒了那股炙熱,終於是恢複了些許理智。
褚若珂看著司羽泛著潮紅的英俊麵龐,思及初見司羽時那驚為天人、令人震撼容顏,與現在被抬走的模樣對比之下,隻覺最初的驚豔被剛剛的驚恐壓下,癡迷的念頭都少了幾分。
因緣巧合之下,沈蒹霜也算是間接改變了褚若珂的一樁孽緣,若是她繼續糾纏司羽,誰知是否會落得跟前世沈蒹霜一樣的下場。
當然,這隻是目前的結果,若是褚若珂非要跳入火坑,沈蒹霜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順便再把她撈出來。
“好了,今日之事涉及他國王子,你等最好是保持緘默,否則得罪了不該得罪的,誰也保不了你們!”
長公主祝珝臉上明顯有幾分疲態,今日發生的事情著實是有些複雜,沒想到自己府的一場賞花宴,還莫名地‘揭露’了那司羽或許是什麼妖物?
思及此處,她也下意識的搖了搖頭,被自己這種荒誕的想法嚇到,不過連自己都這般認為了,不知日後今日之事會被傳作什麼樣子。
但自己能做的隻有警告在場的眾人,日後的發展就不在她的掌控了
“我等遵長公主殿下教誨!”
所有人從震驚思緒中稍微抽離,隨著上首的幾位皇家之人齊齊跪下行禮。
“行了,沈府二小姐我看身子欠佳,先行離開回府去吧。”
祝珝見到上京世家子女們起身,雖各自臉上仍有忌憚神色,但多數都比剛才好了一些,於是她就要開始懲治今日那些作怪且無禮的人們了。
沈葭曦突然被長公主點到名字,言語間的意思明確,這是要趕自己離去,心裡咯噔一下,雙眼一下子就又紅了,哽咽地開口:“長公主殿下,小女已覺好了很多可否可否留下”
她邊說邊委屈地看向太子祝霖,卻見後者完全不看她,仿佛把她當作了透明人。
又看向鄭卿朝,發現那人從始至終都頹廢地跪在地上,哪怕此刻都起身了,他依舊像丟了魂兒一樣跪著,就跟一灘爛泥一般。
最後,實在是沒了辦法,她看向了不遠處的沈蒹霜,這人不是愛裝作與自己姐妹情深嗎?現在就是她繼續偽裝的時刻了。
可沈蒹霜也渾然不覺的樣子,完全無視了沈葭曦炙熱的眼神,與另一側的淨安雅士周檀貼身站著,眼睛看向祝珝,沒有任何彆的表情。
長公主祝珝的眼神更冷一分:“你這女子怎這般不懂禮數?難道要我把話說的更明白一些嗎?”
沈葭曦聽到長公主似又動怒了,趕忙跪下,又欲開口扮可憐求情。
祝珝保養得當,纖細嫩滑的玉手一揮,打斷了她欲張口的話語:“莫要多言!似你這般品行之人,今後我皇室任何宴席不得參加,萬不能再給你結交皇室的機會!”
隨後她冷冷地掃了眼太子祝霖,其實以她的智慧怎會看不出祝霖與這沈葭曦之間似有著些她還未看透的關係,但作為姑母也不能把手伸的太長,隻好徹底斷了沈葭曦的機會,來某些程度的保全皇室不被她利用。
沈葭曦一張臉慘白,渾身顫抖,微張的雙唇此刻抖得像篩糠,這次是真的被震驚的要暈過去。
這般當眾被長公主厭棄,更是直言她品行不端,不得再參與皇室聚會,跟當眾刺死她有何區彆!
上京城裡從此哪裡還會有她半分的生存之地
“來人啊!送沈二小姐出府!”
祝珝不願再看沈葭曦這般臉色,直接下了命令讓人帶她離開。
隨後,她又瞥到了失魂落魄的鄭卿朝,不悅地蹙起了眉頭:“鄭家公子我看也精神不濟,鄭府的三小姐,送你兄長回府吧!”
這鄭梓嵐剛剛蹦跳著辱罵沈蒹霜之事,她可沒忘,既然秋後算賬就要一同收拾了。
鄭梓嵐本有幾分幸災樂禍地看著沈葭曦,心裡還盤算著等沈葭曦被趕走,她就找機會與太子殿下再接近幾分,可這下
“小女小女遵命!”
鄭梓嵐不敢違抗長公主殿下之命,怕落得跟沈葭曦一般下場,也再也不能參加任何皇室宴席,那豈不是更得不償失,隻能上前與鄭卿岑攙扶起鄭卿朝,然後偷偷嫉恨地看了眼鄭卿岑,自己拉著似丟了魂的鄭卿朝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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