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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又是什麼花哨名目?”陶昕看著黑色的瑪瑙盆上氤氳著成團的霧氣,不由蹙眉問向白裔。【狅-人-小-說-網】ΨwΨ。dushu'kr
“這個叫抱虛羹。”白裔難得的寡言,一雙狹長狡猾的眼睛也不在陶昕身上停留。
“就這樣?”陶昕被他搞糊塗了:這菜肴不會就需要自己解說個名字吧?
“嗯,其他什麼都不必說。等到品評者都喝過羹湯,他們自然可以領會名字的妙處。到時候如果他們好奇,你再給他們解說一下裡邊的食材就可以了。”白裔依舊一雙眼睛滴溜亂轉,隻有他自己清楚他在愧疚什麼。
陶昕狐疑的嗅一下羹湯,正想再追問白裔什麼,突然覺得腦袋一沉,像是被重物敲擊了一下。千妄伽藍!他屏息凝神,瞬間鑒彆出帶給他異樣感覺的致幻食材。
除此之外呢,還有什麼?他略一沉吟,便對著幽藍的霧氣吹一口氣,霧氣緲緲而散,露出如鏡的羹麵。平靜水滑的羹麵上赫然映著陶昕的臉頰,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更是如電似露、直指人心。這是鑿心蝤蛑?!
不錯嘛,小狐狸連蝤蛑羹麵都會製作了!陶昕心裡讚歎一聲,並不停留,又對著鏡麵吹一口氣,那溜光水滑的銀色鏡麵,竟隨著氣流的方向分做圓潤的兩半,露出裡邊乳白色的羹湯。
雖然隻有轉瞬即逝的一眼,但陶昕已清楚的看到了羹湯的融白程度和膠質,甚至還恍惚瞥見乳白羹湯之下微微泛青的冰底。
一股若有若無的茉莉香混雜著水月魚的香氣彌漫在陶昕的鼻端,叫他舒展的眉頭重新擰成一個疙瘩。怎麼還會有九尾狐血?難道白裔不知道上古妖神血脈的霸道嗎?這要是叫宦璃他們幾個喝了癲狂數日,他可怎麼向各位深諳食材藥理的同行們解釋?
陶歆覺得依著白裔那般謹慎的態度,應該不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所以他把這一切解釋為:白裔對這一切是心知肚明的——那乳羹之下的凝冰中,必然還混雜著白裔血引的解藥。
這倆廝為著奪魁也真夠不惜血本了!陶昕暗暗搖頭苦笑,心中的一絲怪異一閃而逝。
阿婉等參賽者全部擠在品評台下,等著第二輪淘汰的開始。巧的是,她所在的位置又和初賽一樣,就站在無味和老叟的正前方。
此刻的無味,並沒有看向阿婉這個他認定有趣的丫頭,而是不解的盯著陶昕手裡端著的黑盆。千妄伽藍?這麼弱的致幻仙草?是她就熬了這麼一碗普通的羹湯,還是碗裡還另藏著其它乾坤?到底初賽時她是小試牛刀還是超長發揮?
“神廚,該我們啦!”老叟看流觴花落到了雲童的頭上,而旁邊的無味還在出神,就忍不住開口提醒他。
神廚?哎呦,我的娘!還有這麼腆顏無恥之人?!阿婉聞聲鄙夷的往後扭頭,正對上無味收回的視線。
你是神廚?阿婉的眼神裡透露著赤裸裸的質疑。
怎麼?你懷疑?無味好笑的挑挑眉毛。雖然他看得上阿婉做菜的天賦,但打心底裡,還沒把她看成他神廚地位的最大威脅。
阿婉把頭扭回,一雙清秀分明的眉毛八七扭八的擰成彎曲蟲子——她倒要看看後邊白袍的本事能不能擔得起神廚的名號!
在雲童的手上端著的是一個白色玉盤,上邊擺放的依舊是一朵花,隻是和初賽盛放的荷花相比,這朵七彩幽曇是含而未放,蜷曲成一個桃子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