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虐待蟲子,弱小的動物,不會有人覺得奇怪,還會覺得這樣的小事情不值一提。
可事實上,他是在成長的,他挑選下手的獵物會越來越大,最後可能是人。
薑皎月搖頭,“目前來說無法改變,除非是未出生之前算命,但能算的精準,天下少有。”
“這種卦,連我,都不能有十足的把握。”
想要通過算卦精準判斷並不容易,畢竟有變數。
“也許在遙遠的未來,人們有法子辨彆,在孩子出生之前就能避免這樣的壞種出生。”
這種天生壞種,骨子裡是自私自利的。
親人,道德,律法都未必能約束得了他。
一般都是事發之後,才會進行製裁,可被他傷害的人已經無法彌補。
“皎皎,這人以後繼續害人怎麼辦?”衛夢皺著眉頭,十分糾結和擔憂。
可無冤無仇的,他們也不可能替天行道,去殺了這少年。
“因果報應,他自己造的孽,自己承擔。”
薑皎月已經算到了,接下來會有人買一隻猴子獻給這少年父親。
他把猴子綁了抽打,還要溺死它,因為不願意被看到,所以他屏退了他人。
猴子掙紮的時候,繩子捆住了他的手腳,一人一猴掉進池塘裡,等下人發現不妥的時候,已經無力回天。
他的這一世,壽終於此。
“彆問了彆問了,肯定是天機不可泄露,對吧皎皎?”
衛夢聽過薑皎月算太多的卦,知道她並不是很願意透露將來的事情,她急忙開口打斷。
這種事情,點到為止的道理,徐氏他們還是懂的。
“說的沒錯,皎皎你也渴了吧,喝茶喝茶,咱們聊點彆的”
衛家人得知了衛禮的經曆後,心疼地將他噓寒問暖關心了一遍。
次日便來邀請薑皎月,喊她一塊出城遊玩散心,她沒拒絕。
他們泛舟遊湖,然後橫穿一個村落。
“皎皎,這不是回京城的路,你去哪兒?”
看到薑皎月朝著一個岔口走去,衛藍急忙呼喊。
“我去送魂,很快就回來”幾人聽了,一語不發跟在身後。
薑皎月:“”
年輕人,好奇心怎麼就這麼重?
他們來到一處宅院外,透過低矮的牆垣,能看到一座用稻草蓋的涼亭,底下坐著兩人。
一名年紀和薑墨寶相仿的少年捧著一本書,一邊讀,另一隻手手裡拿著扇子,輕輕扇風。
涼風是朝著另一個呆呆坐著看遠方的男子身上去的,他便是被那個少年推到水中溺傻之人。
“大哥,今天的書咱們就讀到這兒?你渴不渴?來,喝點水。”
此時薑皎月開口,“這人有個弟弟,這四年來,家人對他不離不棄,悉心照顧著。”
說完,她將手中被符紙包裹的木牌取出來。
“去吧。”
一道光芒閃過,直衝這年輕男子的眉心。
眨了眨眼,隻覺得耳目都清明起來。
“大哥,喝水。”
男子像平時一樣接過,且動了動嘴,聲音沙啞地道出了一聲,“謝謝小弟。”
少年瞪大眼珠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