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澈剛想說自家皇祖母吃杏仁酥會身體不適的時候,薑皎月請記下,便按住了腰間的小木雕。
他張開嘴巴,但聲音卻在此刻消失不見。
“哀家怎麼了?”太後不解的目光落在元澈的身上。
她的眼神慈愛,與往日並無不同。
此時的元澈像是意有所感一樣,他不經意地看向薑皎月的方向,然後快速收回視線。
“皇祖母,您冷不冷?這兒風大,要不要到那邊日頭好些的位置,曬曬太陽?”
太後擺擺手,語氣溫和,“哀家不冷,你帶著微微去花園裡賞花吧,難得今日天氣這般好。”
元澈沒有推辭,順勢喊了坐在一旁的孫若微一起。
“我帶你去找四妹,薑姑娘似乎也在”
整個過程自然而又隨意,倒是看不出任何破綻,太後借故身子乏,離開了禦花園。
皇上攜皇後以及各宮的娘娘們,散散步,這才離開去批閱奏折。
快到用午膳的時候,元玉畫邀她去了自己的宮殿,其中包括了元澈和孫若微。
她很自然地屏退了下人,“皎月姐姐似乎有話要同皇兄說,我去換身衣裳。”
京中的氣氛變得凝重,元玉畫也是知曉的。
她和母妃是站在皇後這邊的,自然也會出一份力,但她有一種預感,接下來的一些事情,她不知道比較好。
自己的腦子不夠,萬一走漏風聲了可不好。
元玉畫走後,薑皎月還是點燃了隔音符。
“薑大師,你神色凝重,可是宮中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元澈迫不及待詢問起來。
一旁的孫若微也神色凝重,似乎有話要說。
薑皎月點點頭,“有,你們也發現不對勁了吧,太後。”
“薑大師,太後她不一樣了,她耳朵後麵的痣位置不對”孫若微開口後,又自我懷疑。
“但也許是我看走眼了”那可是太後,除了皇帝外,和皇後平起平坐的,當朝最尊貴的女人!
元澈眯著眼睛,“皇祖母她吃不了杏仁酥,今日她的桌上卻放了一疊。”
吃了也沒什麼,就是拉肚子和身上起疹子,渾身癢癢,要過好幾日才好。
“而且,她的心腹嬤嬤,此番沒跟隨回宮。”
種種表現,這都是很不對勁的,但其他人覺得很正常,畢竟嬤嬤年紀大了,準許對方出宮養老也不是不行。
薑皎月此時才開口,“太後不是太後,你真正的皇祖母,被人藏起來了。”
“什麼?”
元澈和孫若微異口同聲,不可置信地看著薑皎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