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突如其來回家的“姐夫”,客廳裡看電視的陳正確實嚇了一跳,像個小學生犯了錯誤般速度起身,規規矩矩盯著陶建平看,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說:“表哥,你,你回來啦,不,不是說有應酬嗎,剛剛聽表姐說的。誒,對了,哥,新年好。”
陳正有些結巴,腦子裡剛剛跟吳懿做愛的畫麵一閃而過,我的媽呀,幸虧那事結束的早啊,幸虧這會兒我一人在客廳看電視,幸虧姐還在裡麵磨嘰沒出來,否則真不知道會是什麼個場麵。
“好,好,新年好。什麼時候回來的?不是說過年不放假嗎?怎麼又放假了?”陶建平的語氣很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但他的眼神卻一直盯著陳正,似乎想要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麼。
陳正依然站得筆直,臉上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解釋道:“沒辦法,節日期間安排我值班,大家上班了又安排我補休,所以我就回老家一趟看看爸媽,畢竟是春節嘛,能回家還是回家一趟比較好。”
“是啊。站著乾嘛,坐。你姐呢?”陶建平一邊換著拖鞋,一邊隨口問道,同時用銳利的眼神快速掃視了一遍房間,發現一切正常後,才稍微放鬆下來,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陳正有些拘謹地坐下,回答道:“姐在房間裡麵吧?”接著,他提高音量向衣帽間方向喊道:“姐,哥回來了。”陳正的這一聲呼喊看似隨意,其實是在有意提醒吳懿,讓她做好準備。
吳懿聽到這個消息,心裡一緊,第一個念頭是他怎麼回來了?
剛剛電話裡不是說要去參加一個飯局嗎?,難道……她不敢繼續往下想,腳步匆匆地走到客廳,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說道:“啊?你姐夫回來了?你不是說要陪客戶吃飯嗎?”
“小舅子來了,我想想還是回來陪陪他比較好。我去洗個手。”陶建平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衛生間。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浴室那塊肥皂上,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久久不能移開。
他仿佛看到一根卷曲的毛發纏繞在肥皂上,讓他感到一陣惡心和不適。他伸出手,想要拿起肥皂扔掉,但又覺得太過惡心,隻好閉上眼睛,不願再看一眼。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卻發現肥皂靜靜地待在那裡,散發著淡淡的檸檬香味,乾淨而整潔。
環顧四周,陶建平沒發現地麵上有水漬,鏡子上也沒有霧氣,一切都顯得那麼正常。
陶建平深深地歎了口氣,心裡的緊張情緒逐漸放鬆下來。
他打開水龍頭,認真地洗起手來,水流衝洗著他的雙手,帶走了一些疲憊和不安。
洗完後,他準備擦手,於是拿起毛巾。然而,這次他又仔細地將毛巾翻過來、正過去,反複查看,還聞了聞有沒什麼異味,生怕遺漏了什麼異常之處。
確認過毛巾沒有任何問題後,陶建平這才放心地將手擦乾。
陶建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試圖擺脫剛才那種奇怪的感覺。或許隻是自己的想象,或者是因為最近工作壓力太大導致的幻覺。無論如何,現在他需要麵對現實,回到客廳與小舅子好好聊聊天。
“這毛巾有什麼好看的?”身後突然傳來吳懿的詢問。
陶建平抬起頭,從鏡子裡看到吳懿站在身後看著自己。陶建平微微一笑解釋道:“哦,沒什麼,我就是看看毛巾是不是臟了,要不要換一條新的。”
吳懿緩緩地貼近陶建平後背,雙手環抱住他的腰,並將頭輕輕靠在了他寬闊的背上,輕聲說道:“行了,等會兒我去給你拿條新的毛巾。這些事情不用你來操心,也不是你們大男人應該做的事。我們先出去吃飯吧,你想吃點什麼?”
陶建平輕輕地推開了吳懿的手,然後轉過身去,語氣平淡地說道:“我無所謂啦,還是先問問他喜歡吃什麼吧。”
吳懿的眼神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一小時後,他們三人在家附近找了一家小飯店,要了個包間。
包間裡的燈光柔和而溫暖,牆壁上掛著幾幅山水畫,給人一種寧靜和舒適的感覺。
然而,包間裡的氣氛卻稍稍顯得有些壓抑。
三人默默地坐下,服務員遞上菜單,他們開始點菜。
由於陶建平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所以點菜的任務主要落在了吳懿身上。她一邊翻看著菜單,一邊輕聲詢問著旁邊的陳正想吃些什麼。
陳正看起來有些緊張,開口道:“我都行,你和哥決定就行。”
吳懿微笑著點了幾道招牌菜,然後將菜單遞給了服務員。整個過程中,大家都保持著禮貌和客氣,但卻沒有太多的交流。
這頓飯三個人吃得很平靜,偶爾會聊幾句關於菜品口味的話題。總體來說,包間裡的氛圍依然有些沉悶。
吳懿時不時地看向陶建平,試圖與他展開對話,但每次都被陶建平冷漠的回應所打斷。她感到一陣失落,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奈之情。
按理說這種場合,陶建平是久經沙場很會來事兒的,但他今天什麼也不想說,對陳正的戒備心依然存在,又不想問東問西話裡有話搞的大家難堪,那樣反倒被陳正誤認為夫妻不和了,他不能給陳正有可乘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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