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跌坐在地上的女孩,她梨花帶雨的臉上是有些癲狂的味道,男人已走遠,她從地上蹣跚站起,纖纖素手抹了一把眼淚,推門進入隔壁彆墅的院落裡……
很難想象擁有如此出眾姿容的女孩,也會被男人所鄙夷,還是個外形不咋樣的男人,果然世間情事是最難琢磨。
慕容霜揉揉我的頭發:“怎麼啦,看彆人吵架還能看得入神?”我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腦勺,忽聽到院中爹娘的聲音,娘親在院中正朝著我們揮手:“快下來啦,孩子們!出門走走!”
我暫時將那心碎的女孩拋入腦後,拉著慕容霜迅速下樓。
從酒店徒步向前,山裡的天氣很是宜人,氣溫雖帶有寒意,也能感覺輕暖陽光的擁抱,徜徉其中更覺秋景如畫。
走上幾公裡,擔心爹娘會累,我瞧見前方正是一條水麵粼粼閃波光的河流,岸邊陳設著咖啡茶座,對爹娘道:“咱們休息會兒吧,我們不趕緊的。”
爹爹和娘親點頭應允,再穿過了一截長長的木棧道,我們在岸邊咖啡卡座坐下。
河岸是密集的野生蘆葦群,粉色、灰白和紫紅的絨絮在微風中翩然起舞,成群的野鴨、鴛鴦在水麵遊弋,白鷺偶爾滑落,禽鳥們偶爾的叫聲倒更顯得環境靜謐怡人。
娘親環顧四周,對爹爹感歎道:“說起來,我倆也好久沒有專程賞景了。”
爹爹一麵為娘親切一塊兒慕斯蛋糕,微笑著說:“從前的境也不同,即便是旅遊,也感覺兩人有一點孤清。現有小霖與星兒,我們一家四口更為圓滿……”
說話間,太陽已經西斜,河邊溫度不斷地降,我們遂身慢慢向回走去。
有我的提前安排,回到酒店,看到客廳已裝點一新,點點彩燈閃爍下,彩色氣球拚成的“生日快樂”字樣讓房內很是溫馨……
侍者掌握著恰到好處的時間,已送來了晚餐。
抹茶口味的生日蛋糕和一瓶香檳放置在餐桌中央;慕容霜沒有言語,眼裡卻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我在將蛋糕上的生日蠟燭認真拚成了愛心的形狀。
點點燭光中,慕容霜含笑低頭許願,吹滅了蠟燭,低聲說:“本座的父母去世許多年,兄弟間也是聚少離多,再者,這還是第一次,在人世間過生日……”
娘親聞言,眼裡湧上心疼,溫和道:“隻要伯父伯母在,小霖的生辰都有我和伯父,還有星兒。”
爹爹點頭道:“可不是,我們很高興能夠參與,伯父祝你靈椿好在,福全九五。”
慕容霜起身對爹娘微伏身子,臉上是純真少年氣十足的笑,這是他極少露出的表情,對爹爹娘親道著謝:“萬分感謝伯父、伯母垂愛。”
“你瞧瞧,可還入眼。”爹爹從娘親遞過來的手上接過一個精致的木漆盒子,送到慕容霜的手上:“千萬彆客氣,這是我們作為長輩的生辰禮。”
木盒內,竟是一枚種水上佳的翡翠平安扣,娘親微笑道:“儘管你的雙親已不在世間,但於伯父和我而言,你亦是我們的孩子,這平安扣,是我們期盼你能泰然安好,歲歲平安……”慕容霜將盒子小心置放身旁,再次起身語帶感激:“小霖惶恐,萬分感激。”
我也遞上我的生辰禮,那是由一家百年首飾品牌打造的一枚鉑金素圈指環,鉑金泛著高級、啞光的光澤;指環素雅,仔細看能瞧見戒身,以暗紋雕刻著雪花和星星的圖案。
“小霖,你將霜之心早早給了我,這是我的定親戒指,雖不及霜之心那般珍貴,但代表我永遠的赤誠。”
我的眼裡盈盈閃光。
慕容霜的眼圈竟慢慢紅了,他深深吸口氣,將戒指放在掌心。
我一把拉過他的手,將鉑金戒指麻利地戴在他左手的無名指上…
“老是看什麼,你不想要那可不行,戴上不準取。”看出了他的神色不對,考慮到父母在場,我大喇喇笑著“解圍”。
戒指的尺寸與他修長的手指剛好合契,素雅的指環,很襯慕容霜清冷貴氣的氣場。
爹爹娘親也笑了,娘親嗔我:“這丫頭,不管小霖喜不喜歡就強行塞給人家!以後你若欺負了他,我們可不乾。”
他們竟這樣快偏向了慕容霜!我的臉苦著,一頭黑線。慕容霜則忍不住勾起唇角,抿嘴笑得格外好看。
夜深,我們各自回房;剛洗漱完畢關燈鑽入被窩,一雙有力的臂膀在身後緊緊抱住了我,那股幽香和暖意是再熟悉不過。
回頭是慕容霜在黑暗裡赤金般的眼睛,熠熠發亮如同一雙明珠,我壓低嗓音,輕輕錘了他兩下:“你瘋了你,被爹爹、娘親發現怎麼辦!”
耳畔,響起慕容霜磁性的笑聲,他捉住我的手:“那我進來時,你可有覺察?既你都發現不了,何況伯父伯母。”我伸出手揉了揉那張俊逸絕塵的臉,梨渦綻放著:“那倒也是。”
在慕容霜懷裡沉沉睡去前,我聽到他喃喃說了句:“星兒,謝謝你……”
翌日清晨,我們準備駕車到換乘地點賞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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