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應下。
三千人的隊伍,得到命令,絕大部分馬上又忙碌起來。
婦人們搓繩,刷鍋,漿洗。
男子們打灶、砍樹、挖樁坑。
原本安靜的村子裡立刻熱鬨起來。
蕭策去了廣場。
“副將,隨我點兵!”
原烈焰軍中,能打仗的就三百人。
後在路上又有四百家眷男丁參軍,再加上黑風寨的三百青壯,統共可用的兵不到一千。
馬匹更少。
從太原帶走的騾子,加上昨晚俘虜的契丹馬匹,總共不到一百匹。
蕭策選出五十精銳,人人裝配甲衣和唐刀,帶上乾糧和水,個個武裝到牙齒。
馬匹和騾子也選了五十出來。
“上馬,走!”
有了馬,他們去漠城能節約一半時間。
“駕!”
“駕!”
五十精兵絕塵而去。
出了村子十裡,卻遇到一條急流。
“將軍,這下麵水深且湍急,橋沒了,過不去。”
蕭策跳下馬,親自查看。
周圍皆是高山,隻有這河流處能過人。
這河流兩邊寬約二十步,河中大石嶙峋,水流湍急。
沒有橋,不能強渡。
“將軍,斷繩的邊緣新鮮,像是剛被人砍斷不久。”
蕭策想起了昨晚逃跑的那個什麼五王子。
這人砍斷索橋,躲避了追兵,也斷了魯昂等人的生路。
即使魯昂能逃出來,也過不去這河。
契丹人,看來也不是那麼無懈可擊。
“再去尋找其他可渡河之處。”
“是。”
“將軍彆找了。”
士兵正要分頭去尋,忽然聽到一聲童音。
還有點熟悉。
蕭策轉頭,竟然看見兩個孩子從河道一側的山壁後鑽了出來。
不是胡塗和周大頭,又是誰。
“你們怎麼到這裡來了?”
他記得清晨還見過周大頭,這孩子怎麼比他們騎馬還快。
飛的嗎?
蕭策看起來麵色嚴肅,周大頭有些害怕,結結巴巴地說,“我們坐船來的。”
隨著他伸手指。
水邊一條僅供一人的小木船出現在人們麵前。
隻是看樣子,小木船受傷不輕,渾身破爛,要不是繩子套著,這會隻怕早沉河了。
“坐船?”
“你們從哪裡坐船?”
小河村外有一條極小的河,但不足以把人送到這裡吧。
周大頭緊張得手心冒汗,越來越緊張的時候,說話竟然順溜不少。
“我們從一個山洞坐船的,那裡麵一開始很小,進去以後很深,很大。”
“水很急……反正,我們就到這裡了。”
周大頭說完鬆口氣,應該是說明白了吧。
蕭策大概聽懂,回頭看了看河流。
聽大頭的描述,難道小河村下麵有地下河?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們倆來這乾嘛,多危險。”
“快回村子,外麵並不安全。”
這個問題,周大頭就回答不上了,看向胡塗。
胡塗牽著周大頭的手,蒙著雪絮的眼睛“看”向蕭策。
“我來,幫你渡河。”
要相信嗎?
會相信嗎?